就在眾人近乎絕望之時,天空突然泛起奇異的光芒。一道身影自天邊疾馳而來,速度快若流星。那是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他麵容俊秀卻透著一股堅毅。隻見他雙手揮動,一道道術法從手中湧出,瞬間在海岸邊築起一道透明的屏障。
洶湧的海嘯撞擊在屏障之上,濺起漫天水花。白衣男子麵色凝重,額頭漸漸滲出汗水,但他咬著牙堅持著。周圍的士兵和百姓見狀,紛紛停下奔逃的腳步,眼中燃起希望之光。
隨著男子不斷注入術法,屏障愈發堅固,終於成功抵擋住了第二波海嘯。眾人歡呼起來,對男子感恩戴德。男子輕輕落地,虛弱地說道:“我乃平海軍總兵之子樊清塵,感受到此地有難特來相助,大家儘快往內陸轉移吧,這裡還不安全。”說完便帶著眾人往內陸方向而去,百姓們緊緊跟隨著他,仿佛他就是黑暗中的明燈,隻是眾人不知道更大的危險還隱藏在未知之處。
緊跟著離去的百夫長滿臉疑惑地自言自語道:“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咱們總兵大人居然還有個兒子啊!一直以來不都隻知道總兵大人有一個寶貝女兒嘛。”
一旁的千夫長聽到這話,笑著拍了拍百夫長的肩膀說道:“哈哈,你呀,來咱們這兒的時間還短,自然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其實,咱們這位小世子早在三歲的時候可經曆過一場生死大劫!那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群偷偷摸摸渡海而來的扶桑賊寇,竟然想要謀害咱們這可愛的小世子。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碰巧有位路過的老道士出手相助,才把小世子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說到這裡,千夫長頓了頓,接著感慨萬分地繼續講道:“那位老道士救下世子之後,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便說世子和他頗有緣分,乃是他命中注定的弟子。不僅如此,老道士還許下承諾,等到世子年滿二十歲之時,就準許他歸家。當時總兵夫人可是心疼得要命,無論如何也舍不得讓自己年幼的孩子離開身邊。然而,那道士替世子占卜算卦所得到的結果卻異常精準靈驗。總兵大人思前想後,認為世子跟隨老道士或許能夠習得一身真正的本領,將來必成大器,於是最終還是忍痛點頭答應了下來。”
百夫長聽完這番話,不禁瞪大了眼睛,驚歎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如今世子歸來,豈不是已經過去整整十七個年頭了?”
千夫長略加思索,掐著手指算了算,點頭應道:“一點兒不錯,的確是過去了漫長的十七年呐!遙想當年,我也不過隻是個初出茅廬、啥都不懂的新兵蛋子罷了。”
兩人就這樣一路閒聊著,腳下卻生風般快速奔跑著,沒過多久,關於這段過往之事的大致情況便已了然於心。
船艦之上,國師負手而立,目光冷冽地凝視著那已然逐漸平息的海嘯。他眉頭微皺,顯然對眼前的景象並不滿意。
“八岐!”國師大喝一聲,聲音在海風中回蕩。“繼續!此次務必傾儘全力,為本國師在下內陸之前,狠狠地給予他們沉重一擊!讓那些敵國膽敢與我們作對之人知曉厲害!”
不遠處的海麵之上,八岐巨大的身軀若隱若現。它那猙獰可怖的八個腦袋搖晃著,似乎在向國師示意領命。然而,國師卻隻是冷哼一聲,心中暗罵:“這畜生,果然還是隻知道吃!”
說罷,國師雙手迅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隻見一道耀眼的藍光從他的胸口處噴湧而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枚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珠子緩緩浮現。隨著國師不斷地念動法咒,那珠子上閃爍起了淡淡的藍色靈光,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奪目。
緊接著,那股淡藍色的靈光如同一支離弦之箭,飛速朝著八岐射去。眨眼之間,便精準無誤地落在了八岐龐大的身軀之上。被靈光籠罩的八岐頓時顯得極為興奮,它那八個腦袋高高揚起,嘴裡發出陣陣低沉而又歡快的吼叫,仿佛正在儘情地享受著這源源不斷輸送而來的強大靈力。
另一邊,逃亡許久的眾人如倦鳥歸巢般,來到了附近駐守的城池。城中的將士們馬不停蹄的忙碌地安排著百姓們的臨時住所。
而樊清塵則回到了記憶中的地方。隻見那朱紅大門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嶽,透著威嚴,門匾上的大字在陽光下宛如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
總兵夫婦聽聞兒子回來,如疾風般急忙趕來。見到闊彆多年的兒子,總兵夫人的眼眶瞬間濕潤,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在打轉。總兵雖如鋼鐵般極力克製,卻也難掩激動之色,如波瀾壯闊的大海。而身為最疼愛弟弟的大姐樊星穎則是毫無顧忌,如決堤的洪流般大哭了起來。
庭院之中,樊清塵正靜靜地站在一棵花揪樹下,那散落的花瓣如雪花般紛紛揚揚飄落,他似有所感地抬起頭來。歲月如雕刻大師,在他臉上留下了沉穩和堅毅的印記,往昔的稚嫩如晨霧般消散無蹤。
樊清塵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目光望著眼前激動的父母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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