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猶豫了一瞬,很快就又堅定的搖了搖頭。
既然要恨,那就恨得更加徹底吧。
這樣彼此下起手來才會更加不留餘地。
“我們走吧。”
賀辭看著溫若瓷轉身沒有絲毫回頭的背影,他心裡忽然一陣恐慌,好像有什麼東西失去了自己的控製一樣。
“溫若瓷你給我站住……站住……”
可是她依舊沒有回頭。
賀辭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間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像是失去了燈塔的遊輪,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被困在原地,不知所措。
江少則在遠處看著,不由輕嘖了幾聲。
還真是狼狽啊。
他的餘光看見那道斜靠在牆壁上,環著雙手,閉著眼睛,自始至終沒開口說過一句話的宋朝,走過去微微一笑,“宋少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宋朝睜開眼睛,看過去,“你想問什麼?”
江少則扯了一下唇,語氣輕佻,“我就是想知道,權少爺對溫小姐到底什麼心思?”
宋朝語氣漠漠,“無可奉告。”
江少則挑了挑眉,又問了一句,語氣逐漸玩味,“那我能問問權少爺拍賣的這畫究竟是誰畫的嗎?”
宋朝站直了身體,單手插著兜,他可能要比江少則高一兩分,即使不太明顯,可還是帶了一兩分睥睨的意味,“這也是秘密,還有,江少爺你問的太多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隻是臉色像極了一塊化不開的濃墨。
江少則看著吊兒郎當,據說還和自己的繼母不清不楚的,結果貌似敏銳度最高的人是他?
也許他也是一個狠角色。
也是,像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擅長偽裝,等偽裝的時間長了,都忘記了自己本來的麵目。
兩人離開後,沈天翊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他走到賀辭的麵前停下,很是無奈。
“你這又是何必呢。”
他彎腰替賀辭檢查了一下傷勢,“沒什麼問題,就是突然間小腿一陣痙攣,稍微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賀辭沒說話,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靠在噴水池壁上,低著頭,不說話,整個人寥落的很。
沈天翊低眸瞧著他,這應該是第二次看見賀辭如此寥落吧。
如果他沒有記錯,第一次賀辭一副被全世界拋棄的樣子,也是因為溫若瓷。
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沒有辦法說究竟誰對誰錯,但他是賀辭的朋友,看著賀辭從最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今天這樣偏執而又瘋狂的樣子,心裡終究對溫若瓷是有怨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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