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她靈力有滯緩之象,便放鬆了警惕,手持油燈朝她走來。
油燈中的靈焰還在輕輕跳動,陰冷之氣也持續不斷的自油燈中逸散出來。
岑翩翩本就中了迷情散,神智恍惚,被這陰冷之氣侵蝕之下,竟暈了過去。
那人以為她中了招,正沉浸在享齊人之福的美夢中,隻顧著興奮了,卻沒看到她嘴角那抹得逞的笑。
就是現在!
程書言抬起頭,眼含譏諷,隨著她手中的動作,渾身靈力大盛,哪裡有半點靈力滯緩的樣子?
攝魂鈴發出“叮鈴鈴”的清脆響聲,那人甚至來不及反應,臉上還掛著淫笑,瞬間就中了招。
攝魂鈴是直接攻擊修士的神魂,被這鈴聲一擾,他的眼神變得呆滯,身體也停在原地。
熾炎劍同時飛出,瞬間打破了他的護體靈盾,攪碎了他的丹田。
劇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體內的靈力迅速流失,修為不斷跌落,轉眼便修為儘失,如同凡人一般。
程書言持劍走到他身邊,將劍橫在他脖子上,冷笑了一聲。
他也顧不得劇痛了,連忙求饒道:“道友、仙子,仙子饒命,求仙子饒我性命,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小人再也不敢了!”
程書言眉頭微挑,輕笑道:“饒你性命也不是不行。”
趁著岑翩翩還昏迷著,程書言收了劍,將一道靈力打在她身上,暫時封閉了她的五識。
那人見她學到做派,頓時明白過來,連連磕頭道:“隻要仙子饒過小人這條性命,小人全都告訴仙子!”
話是這樣說,他卻沒有說下去的意思,隻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程書言。
程書言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無非是想要她一個承諾。
“你的命捏在我手上,還想與我談條件?”
她這話聽著漫不經心,那人卻被嚇得冷汗淋漓,又磕了幾個頭,將一切和盤托出。
“仙子,小人、小人原本隻是路過此地,卻突然被一個長相溫和俊逸的男子攔住,他給了小人一大筆靈石,叫小的過來、過來……”
他沒再說下去,隻是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岑翩翩。
程書言明白他的未儘之言,她眼裡譏諷之色更濃了。
謝景休啊謝景休,可真夠狠啊……
她玩味地看向地上跪著的人:“那人不過築基初期,你竟沒殺人奪寶?”
“仙子知道那人是誰?”男子聞言一驚,不禁抬頭看她,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又連忙低下頭去,接著說道:
“仙子心有明鏡,小人的確想過……殺人奪寶,不過那人看著隻有築基初期修為,卻與仙子一般實力超群,我不是他的對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程書言將他拍暈過去,扔進了空間中。
這人留著說不定還有用,他雖被廢了修為,可作為修士的體魄還在,她隻需隔幾日喂他顆辟穀丹,吊著他的性命就成。
她收起這人的儲物袋和掉落在地上的油燈法器,隨後拖起岑翩翩,把她的外衫給她穿上,將她拖進了她開辟的臨時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