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麼把林稚找出來才是最要緊的。”
……
又三日過去,就在程書言失去意識之際,她手腕上的灼熱,終於讓她恢複了一絲神智。
“程書言”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將意識沉入欺天境中,記憶才一點點恢複過來。
想起自己這幾日的遭遇,她心下了然,恐怕是中了幻術。
她的修為仍舊沒有恢複,隻能困在這兒,被迫經曆著曾經的張以寧經曆的一切。
說來也是巧合,她在這個幻境中的身份,竟然是林稚的母親。
如今的一樁樁一件件,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曾經的林稚母親所經曆的。
她沒有拋棄林稚,她用自己的命,換林稚能活著。
如今程書言恢複了記憶,之後的事情她便不得而知了。
村長來地牢中找過她幾次,要她說出林稚的下落,她自然不肯。
直到林紹出現。
“以寧,隻要你說出林稚的下落,我就帶你離開林家村,從此天高海闊,我們雙宿雙棲,這樣不好嗎?
林六騙了你,你何苦這樣用命護著他的兒子?隻有林稚回來祭陣,林氏族人才能擺脫血脈詛咒,我才能帶你離開啊!”
他眼裡透著心疼,語氣十分溫柔旖旎,程書言沒了張以寧的記憶,對他的這番話不太明白。
不過聽他這意思,張以寧與他之間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她吃力地抬起頭,眼中隱隱泛著淚花,神情卻十分倔強。
“他騙了我,難道你就不曾騙我嗎?稚兒……他終歸也是我的骨肉!”
“以寧,我何曾騙過你?林稚他是必死無疑,可我們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啊,還會有好多好多孩子的,你莫要因小失大。”
林紹語氣急促起來,似乎對她這個回應十分激動
“那可是祭陣啊……我雖非你們林家村之人,不懂這些事兒,卻也知道,稚兒他……”
她狀似心傷難忍,垂下頭低低啜泣著,林紹頓時著急道:“是,祭陣之後他是會魂飛魄散,可你實在無需為林六的孩子如此費神,日後咱們還會有孩子的!”
魂飛魄散!
即便不是修仙者,也能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
難怪當初張以寧要將林稚藏起來。
這樣的下場,不該落到一個幾歲的孩子身上,這對於林稚來說,太殘忍了。
她雖不知全貌,卻也能推算個大概。
林氏血脈或許存在某種禁製,讓他們無法修煉,這從那日在祠堂中村長所說的話可以推斷出來。
他們或許需要一個特彆的契機,才能解除這個禁製,獲得修煉的能力,而村長提到的聖河,就是這個契機。
而林稚,是一把鑰匙,打開聖河這道“門”的鑰匙。
他們需要用林稚祭陣,才能通過聖河解除血脈禁製。
張以寧不知從何處得到了這個消息,或許是她那早死的丈夫。
所以在聖河出現那日,她察覺到了林稚的異樣,提早將他帶去後山藏了起來。
而她為了替林稚找所謂的聚陰石,回到了村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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