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真人向程淮序夫婦執晚輩禮,介紹完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後,又大概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程淮序聽完後,連忙親自將他扶起,讓他入座。
“無為道友不必多禮,我們夫婦還得感謝道友這些年照顧小女,你既是小女的師父,自然與我們同輩論交。”
簡清也朝無為真人鄭重道謝:“多謝無為道友對小女的教導之恩。”
程書言一出事,無為真人一行便緊趕慢趕的來告知他們,尋求解決之法,程家夫婦看得明白,無為真人是真心疼愛程書言。
程書言敬重的師父,他們夫婦二人自然會以禮相待。
程淮序說回正事,雖然對程書言的處境擔憂不已,卻也無奈道:
“道友的來意我們已知曉,這幾位是玄風門的道友,明舒遇險時,玄風門弟子謝景休為救明舒,也一同跌入空間裂縫。
玄風門幾位道友前來,與你們所為皆是同一件事,隻是這件事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
“前輩此言何意?難道就連程家的血脈之術也無法找到阿言嗎?”顧輕舟連忙追問。
顧輕舟此舉實則有些無禮,不過程淮序等人皆知他是擔憂程書言的安危,這才失禮,倒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血脈羅盤每十年才能啟用一次,每次使用的期限至多一年,此後便會耗儘能量。
三年前為了尋找明舒,已經耗儘了血脈羅盤的能量,若要再次使用,至少還得等……七年之久。”
簡清眼眶含淚,抑製不住的流露出深深的擔憂,卻隻能實言解釋道。
玄風門領頭的老者聞言也急切道:“如此說來,我景休師侄與明舒小友豈不是要再等上七年?”
“那不行啊!”無為真人也著急道:“可還有旁的法子?小書言如今雖沒什麼危險,可這麼被困著也不是辦法,若是再出現什麼未知的危險,他們兩個築基修士如何應對?”
“李老弟的擔憂也正是我們夫婦的擔憂,如今之計,隻能尋煉器師看看能否解決血脈羅盤的能量問題。
可惜,當初為我程家煉製血脈羅盤的那位煉器師早已雲遊四海,如今下落不明,否則若是能找到他老人家,說不定會有法子。”
顧輕舟再次站出來,朝程淮序道:“若是前輩不棄,還請前輩讓晚輩看一看那羅盤,晚輩雖不才,倒也會些煉器的法子!”
程淮序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雖不覺得他一個築基修士能對元嬰真君煉製的羅盤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但衝著他對自家女兒這番心意,還是允了他所求,將羅盤取出來交給他。
玄風門與隱世宗之人都暫時安置在了程家小住,一方麵等著程家尋來煉器師,一方麵也是想看看顧輕舟能不能找到解決之法。
……
程書言如今的生活不可謂不精彩,她與謝景休困在一處,倆人誰也殺不了誰,誰也……不敢殺誰。
知道這二人一同跌入空間裂縫之人不少,若是他們死於對方手中,玄風門與程家必定都會交惡,這樣的後果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修仙界大能手段不少,許多大能前輩都會在自己看中的子侄後輩身上種下禁製,一旦遇到致命威脅,便會將最後畫麵通過禁製傳送回去。
這樣的禁製,程家老祖給她種了。
她相信,謝景休身上也一定有。
雖說如今倆人處於與外界隔絕的空間中,可誰也不敢賭能夠瞞天過海地解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