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出發?”
當然是越早越好,不過現在大晚上的,這裡山路崎嶇她也不好讓她晚上去。
瞅著外麵的月亮,估摸算了下,再過幾個兩三個時辰天就亮了。
到時候早一點走,越走越明,借著夜色也可以掩住行蹤。
“到了寅時你再出發吧……”
“是,女郎”
玨玉沒有任何猶豫,實際對她來說趕夜路這種事,常見得很。
“你去到安漢,嘉陵江那邊有一個碼頭,你去了直接去找一個姓鄒的管事……”
玨玉不知內裡情節,以為是女郎安置的人,遂問道“可是需要交什麼東西給他”
“不用”
沉默半晌,再次看向玨玉時眼中寒芒畢露,乾脆道“不用,他要是一個人你方便的話,可以將他打暈帶回來交給玄一。”
頓了頓,接著道“要是不方便的話,你想辦法取了他性命即可”
“是”
玨玉有些意外,還是第一次看到女郎這般不加掩飾的殺意。
“行了,你先去休息,明天你要辛苦了”
看著碗裡已經乾淨,和沒有蹤跡的饅頭,文淑趕玨玉去休息。
“是,女郎”
………
玨玉走後,在書房裡待了半個時辰才回房間。
第二天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得比枇杷樹還要高,屋子裡靜悄悄的,就連窗戶也掩了個嚴實。
想著該是寶菊想到她這幾天沒有個好覺,想讓她睡個飽。
看著蚊帳頂,腦子裡想著這幾天從四麵八方彙集而來的信,一時有些凜然。
長舒一口氣,坐起身體。
“寶菊……”
“哎,女郎您醒了”
寶菊聽到聲音,下一刻就從屏風後過來,手裡端著一盆水。
一邊伺候著文淑洗漱穿衣,嘴裡還說著早晨的事。
“您不知道,四小姐家的身邊的人一早就過來……”
“哦”
文淑有些意外,一個丫頭找她做什麼事。
“可是來傳她四姐姐的話的?”
轉過身,讓寶菊整理後麵的衣擺。
“具體什麼事,那丫頭也沒有說,就說是她小姐果然讓她向您傳話……”
“傳話”
文淑冷笑道“我一個做主子的,什麼時候輪得到她一個丫頭來傳話,就算是傳她主子的話。
那排場也忒大了吧,還真當自己長我幾個月,將自己當做長輩,想要在我麵前擺長輩的譜!”
“女郎,您莫生氣,她這邊沒有規矩的丫頭,何必因她氣到了自己……”
主子之間的事,她也不好摻和。
“今兒個一早,文佩嬢嬢那邊派了一個丫頭過來,說給女郎帶個信……”
見女郎沒有向方才那不滿的表情,繼續道“當時女郎正睡得沉,我叫隨意找了個理由,說著女郎昨兒個嚇著了,大半夜都沒有睡著!”
文淑有些意外,沒想到老實本分的寶菊,居然也知道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