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一直沒有開口。
燕衡心底的怒火更盛,他冷笑著看她:“朕要給你一個位分,是委屈你了嗎?做朕的妃子,比不上做許景修的妻子?”
薑恬眼圈微微發紅:“皇上何必曲解我的意思,我跟許景修早就恩斷義絕,這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我為的是我的父親。”
“您若是嫌棄我曾經當過許景修的妻子,那也是應當的,何必一句一句刺我的心?”
燕衡看她生氣,自己更氣:“你那父親早走了多少年了,不知幾個人還能記住他的名字。活著的人為了死的人拘束,他若是真有拳拳愛女之心,也是看不過去的。”
薑恬還是不說話。??????????????????
燕衡蟄伏多年,早就習慣喜怒不形於色,可碰到薑恬,他突然就忘記了隱藏情緒。
他的手微微一用力,逼迫薑恬看著他:“女子和離再嫁,你不是先河,何必思前想後,讓自己煩心?”
“朕是為了你好,你進了宮,往後在宮裡的日子還長著。若是連個名分都無,什麼時候被朕忘在腦後了,彆人欺辱了你,你又該如何是好?”
燕衡語氣已經放緩了。
他心想著都說到這種地步了,薑恬應當明白其中的利害。
薑恬唇都咬白了,她的眼睛裡隱隱含著淚意:“哪怕您若是把我忘記,我不會忘記您,我會好好在宮中待著,等您什麼時候想起我。”
燕衡心頭一震,手鬆了下來。
人在激動時,總會說一些實話。
薑恬對他倒是彆無二心。
他應當高興,可內心又夾雜著一種焦躁:“你明明知曉,朕已然為你讓步了。你進宮一個月了,朕未曾提起這些事,就等著你自己想通,可你竟越發執拗。”
薑恬臉色發白,還是一言不發。
燕衡打定了主意,今日這事一定要有個結果,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先封嬪吧,突然封了妃,怕是彆人要對你非議,往後再往上升也不遲。”
薑恬沒回答他,看上去不是打算接受的模樣。
燕衡看出她的固執,心裡更是堵得慌。
哪個女子會如她這般!
他不想說了,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
“歇了吧,朕明日頒布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