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府中的日子,她一日也熬不下去了。
每次一想到她還要在這熬著,看著衛文宣不斷地抬新人進門,與彆的女子歡言笑語,生許許多多的孩子,而她隻能在正妻的位置上坐著,就像是個木頭似的,等著人敬茶。
她就恨不得立即去死。
即便如今男女可以和離,可薑瑜根本就無處可去。
父親早逝,姐姐遠在西北,她連個母族都沒有,找不到人撐腰。
更何況,她是被衛文宣傷到了才想死,又怎麼會想到其他?
在心中默默對衛錦繡念了一句對不起,薑瑜就讓其他人出去,說自己要休息了。
劉媽媽不疑有他,又說了許多話才退了下去。
等到人都散了,薑瑜費力地爬起來。
一個病重的人自儘,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薑瑜若不是真不想活了,恐怕連去死的力氣都沒有。
她費力地給繩子打著結,又把劉媽媽叫了進來。
“告訴老爺,今日是我的生辰,他答應過我,每年都要陪我過,今年,我要讓他履行承諾。”
劉媽媽欲言又止,可看出薑瑜的堅決,她隻好福了福身,應了一聲:“老奴這就去。”
等到劉媽媽把門關上了,薑瑜靜坐了片刻,回憶著自己的二十多年,終於抬起了腳,打算踩凳子。
而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劉媽媽欣喜若狂的聲音——
“姑娘,姑娘,謹容夫人來看您了!您的姐姐從西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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