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暗示已經十分曖昧了,可惜他遇到的這個人完全沒有把他們兩個人聯想在一起,更不必說往男女方向想。
她搖搖頭:“沒有。”
衛景深故作平靜地說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我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會喜歡彆人。”
這話說完,衛景深拿著筷子的手僵了一下,他認真注視著薑恬:“那你這輩子都沒有要跟彆人在一起的打算嗎?”
“是的,我不打算談戀愛,也不打算走入婚姻,更不想跟任何人產生聯係,我的一生就想自己過。”
薑恬看上去並不是在說氣話,衛景深能隱約窺探到其中所蘊藏著的種種悲苦。
她是硬生生被生活給磨成這個樣子的。
衛景深心裡一片酸澀,他沒有再說彆的話,隻跟她說:“吃吧。”
薑恬繼續低頭吃飯。
吃完後,兩個人就各自回到房間洗漱睡覺了。
衛景深一晚上沒有睡著。
他能感覺到自己對於那個女人的異樣情感。
一個男人對於一個毫無關係的女人那麼關照,他沒有想清楚到底是什麼驅使他那麼做的。
他想不清楚,卻已經明白了,他想護著他,想對她好,跟她在一起。
可他的設想不會成功。
不說彆的,近在咫尺的訂婚典禮就不是他能推脫得了的。
到時候市裡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會過來,彆人都會看到衛家和周家的聯姻,衛家的繼承人和周家最小的女兒即將結為夫妻。
在這種情況下,他突然要跟彆人談情說愛,顯然時間不合適。
不說彆的,他的家人是不會同意的。
到了一個階層,這一階層的人就會看不起下麵階層的人。
為什麼所有人都在往上走,因為人上人就是比底層人要高傲得多,也優越得多。
可說到底,決定權在他自己手裡。
一夜未睡,第二天衛景深卻神采奕奕。
他做了早餐讓薑恬過來吃。
薑恬有些猶豫地坐下來,她張了張嘴,終於發出聲音:“衛景深,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雖然她時不時會讓人覺得有些冷漠和頹廢,但並不代表著她什麼都不懂。
衛景深又給她熬藥,又幫她做晚飯,現在連早飯都端上桌了,不符合一個雇主的態度。
“先把牛奶喝完我們再聊吧。”衛景深命令道。
薑恬隻能坐下來把牛奶喝乾淨。
等她喝完後,衛景深對她說:“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
對於薑恬來說,這無異於是驚天大雷。
她的表情終於有了明顯的變化。
“我知道你不相信,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見過那麼多人,各具特色的美女我見了很多很多,偏偏看她們就像看草木。可對你……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發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她那雙蒼涼眼睛,他胸口湧動著的那種奇妙的感受,衛景深難以忘懷。
“也許是你的氣質,也許是你的眼神,也許是彆的方麵。我也搞不清楚。總之,我想對你好……”衛景深語氣聽上去又低沉了一些,“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連空氣都寂靜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偌大的彆墅,給人一種空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