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去鎮守赤月州邊境,算起來已經有數年都未回過景黎國了。
雲邢重重的歎了口氣。
若那丫頭當真是皇嫂的女兒,景黎國隻怕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司徒冠玉卻是冷笑一聲,“反正那狗屁國師已經死了,雲稷,你該不會也覺得那狗屁國師說的話是真的吧?”
司徒冠玉直呼雲稷姓名,沒有尊稱,若是他這個表弟當真是冥頑不靈,為了保他未來的皇位,而對姑姑的女兒下手,那他,絕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祖父這些年,因為當年那件事,自責沒有保護好姑姑和那出生的女兒,亦自責沒有辦法阻止那狗屁國師的預言,將自己常年困於家族的後山閉關。
若是知道姑姑的女兒還活著,不僅僅是祖父,姑姑應該也會非常高興。
雲稷:“……”
他看著像那樣的人嗎?
自他記事開始,母後的鳳梧宮便如同冷宮一樣,他雖然也住在鳳梧宮,可與母後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鳳梧宮中,常年縈繞著藥味,小小年紀的他,不懂父皇和母後之間為何會這樣,為什麼不能像嬤嬤說的尋常夫妻之間那般伉儷情深。
可隨著逐漸長大,他明白了,他明白母後被困在那深宮之中,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鳥。
而他那個父皇,卻大肆在後宮寵愛嬪妃,甚至那些妃嬪,都大膽的欺壓到鳳梧宮頭上,克扣鳳梧宮所用。
而他的那個父皇就任由他那些妃嬪這樣做。
直至他長大,直至他展露在修煉上的天賦,那些人,才不敢再欺辱他的母後,可母後,始終未踏出過鳳梧宮一步。
雲稷看了司徒冠玉一眼,“你想做什麼就隻管做好了,若是報仇,記得喊上本宮。”
畢竟對那個父皇,他也沒有多少的留念,死就死了。
死了,母後就能解脫了。
而他這話,不僅僅是說給司徒冠玉聽,更是說給蕭鶴川。
雲稷:“但妹妹她……”
“什麼妹妹。”雲邢趕緊糾正,“你們雖是龍鳳胎,可她卻是比你要先出生,你應該叫皇姐才對。”
這臭小子,是想占便宜嗎?
雲稷嘴角抽搐了幾下,皇……皇姐,這稱呼,他好像有點叫不出口。
司徒冠玉看著他這樣,強忍笑意,哎呦呦,那以後可就有人能管著他了。
哈哈哈哈哈……
“既如此,本宮也想告誡三位一句,本宮的皇妹,若在景黎國出了任何意外,受了一分委屈,東宿國,必將大軍壓境。”留下這句話之後,蕭鶴川起身朝外走去。
背影夾雜著幾分冷厲和上位者的氣勢,區區一個景黎國而已,若是惹了師妹不高興,那便打下來。
雲邢凝視著那道身影,語氣凝重的道:“這位蕭太子,未來的東宿國,在他的帶領下,隻怕會越發強盛。”
三國鼎立,互不侵犯,但若東宿國出兵對付景黎國,必將生靈塗炭。
可現在,景黎國早在皇兄的治理下變得日漸荒廢,荒淫無度,大臣中飽私囊,蕭鶴川這話是在告訴他們,若是他們管不好景黎國,那便由他來管。
雲稷:“皇叔,景黎國,是該整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