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冷遇
張小妹站在村口的小路上，望著遠方起伏的群山。此刻正是冬日午後，陽光斜斜地灑下來，微風中夾雜著泥土的清香。她剛剛從村民老張家出來，心情卻有些沉重。
“直播是啥？真能賣錢？”老張坐在門檻上抽著旱煙，目光帶著幾分懷疑，話裡透著不信任。
“真能賣錢！”小妹點點頭，儘量壓住語氣裡的急切，“現在網絡直播很流行，我們村的土特產質量這麼好，隻要用心推銷，一定能賣得出去。”
老張歎了口氣，甩了甩煙灰，“小妹，不是我打擊你。我們這些山貨，平時都拿去集市上賣，利潤薄得很。你這麼折騰，路費、包裝費加起來，還賺啥錢？年輕人啊，腳踏實地點好。”
小妹咬了咬嘴唇，默默收起自己的宣傳冊，“老張叔，您先彆急著拒絕。我這邊也不是光靠嘴皮子說，我是真心想讓大夥多賺點錢。要不，您給我點蜂蜜，我試著先賣幾次給您看？”
“蜂蜜啊……”老張摸了摸後腦勺，遲疑著，“行吧，試試就試試。不過小妹，彆怪我話說在前頭，要是賠了錢，可彆來怪我不提醒你。”
“不會的！您等著我的好消息。”小妹衝他露出一個堅定的笑容，轉身離開，卻感到腳步有些沉重。
接下來的幾天，小妹開始一家一戶地拜訪村民，但得到的回應幾乎如出一轍。她走進了王大娘家的院子，剛開口，就被一盆洗菜水擋了回來。
“小妹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咱家那點老醃菜，怎麼能拿到網上賣呢？”王大娘一邊搓著手，一邊歎氣，“咱村裡人都知道，這玩意兒味道好，可外頭城裡人哪裡會稀罕？”
“大娘，不是這樣的。”小妹急忙解釋，“現在大家都喜歡這種純手工、原生態的東西。咱們的醃菜隻要包裝好，一定有人願意買！”
“算了吧。”王大娘擺擺手，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我這把年紀，折騰不起了。再說，我家這點菜哪夠折騰的？還是種我的地，安心點。”
小妹勸了幾句，見王大娘態度堅決，隻得悻悻離開。
到了李嬸家，小妹原本還抱有希望。李嬸平時性子爽快，村裡誰家有事，她總是第一個幫忙。可一聽小妹的來意，李嬸卻直搖頭，“小妹，我知道你是想為村裡好，可咱們這些特產，平時都是靠批發商收走的，你這直播賣貨能比批發商價格高？再說了，我一大把年紀，連智能手機都不怎麼會用，哪裡懂得你說的那些新鮮玩意兒？”
“李嬸，不是您親自賣，是我來負責直播，您隻需要負責提供產品就行了！”小妹連忙解釋。
“聽起來是不錯，可……這到底靠譜嗎？”李嬸眼神中帶著不安，“小妹，我是真怕你這年紀輕輕，把好好的精力都浪費在這些不靠譜的事情上。”
小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村口的小賣部，劉老三正在門口嗑瓜子，小妹提著一個竹籃走過去，“劉叔，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還能怎麼樣？就這麼湊合唄。”劉老三瞥了她一眼，“小妹，你這幾天到處跑，是在做什麼呀？”
“我想幫大家把村裡的土特產通過直播賣出去。”小妹眼裡充滿希望，“劉叔，你這兒不是賣自家做的豆腐乾嗎？我覺得可以試試，絕對受歡迎！”
“直播？”劉老三撇了撇嘴，“你說那個城裡人天天看手機的玩意兒吧？我看電視上倒是播過幾次。可那玩意兒能有啥用？我們這些小作坊的東西，又沒啥大品牌，能賣得出去？”
“賣得出去的！”小妹著急地解釋，“現在大家都講究原生態，你的豆腐乾手工做的，這就是最大的賣點！”
“哎，聽起來倒是好聽。”劉老三咂了咂嘴，意味深長地說，“不過小妹啊，我看你還是腳踏實地點好。要不這樣，你先賣給我看看，真行了再說。”
“行，劉叔，我一定賣給你看！”
這些日子裡，小妹幾乎每天都在被拒絕。有人覺得她想法太天真，也有人覺得她不切實際。夜晚，小妹回到家，坐在桌前，看著滿滿一本記下的拜訪記錄，卻感到肩上的擔子越發沉重。
“真的就這麼難嗎？”她輕聲自問。眼前浮現出一戶戶村民的麵孔，他們的質疑、猶豫、不信任，無一不在提醒她，這條路注定坎坷。
但她很快抬起頭，攥緊了手中的筆，寫下了一句新的計劃：“從最信任我的人開始，隻要有一個成功，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與林昊天的對策
回到家，小妹疲憊地坐在炕邊，雙手搓了搓凍得發紅的臉。炕上鋪著一床厚實的棉被，但她的心裡卻泛起一陣陣寒意。這一天，她挨家挨戶跑了五戶人家，帶著滿滿的熱情出門，卻空手而歸。
林昊天從廚房裡端來一杯冒著熱氣的薑茶，遞到小妹手裡，眉頭微蹙，“這樣下去不行啊，村民的想法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小妹接過茶杯，感受著熱氣緩緩升騰，輕輕點頭，“但如果不讓他們參與進來，這個直播計劃根本沒法實現。我們的產品供應就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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