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功夫,隔壁的孫大伯孫二伯就領著一家子人來了,一個個都拿著鍋碗瓢盆準備救火,等過來一看周川的架勢,都倒吸一口涼氣。
孫滿倉跟兩個哥哥在那嘀嘀咕咕,幾家的小夥子們都自覺地去廚房的水缸裡舀水救火。
“狗剩家的,你還是快把你婆婆鬆開,她那麼大年紀了,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你也想開點,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你還年輕,千萬彆走岔了,真出了什事想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孫大伯和孫二伯的婆娘還想著勸勸周川,她們倆都是知道底細的人,私下裡也看不慣妯娌的做派,當然也知道周川這麼些年過的不容易,如今被逼成這樣恐怕也是確屬無奈,可該勸還得勸,真要鬨出人命,對大家都不好。
周川冷哼:“我這麼多年過的什麼日子,你們是瞎了眼,沒看見麼?看見了有說過一句公道話嗎?行了,當初沒管閒事,如今又管哪門子的閒事,小心把我惹急了,我連你們兩家幫凶也不放過!”
兩家離的那麼近,彆人不知道底細,她們倆能不知道?但凡誰要是能說兩句公道話,原主也不至於過的這麼慘,當初袖手旁觀看笑話,現在來打馬後炮有個屁用。
兩妯娌一聽周川要連她們兩家一起清算,立馬閉了嘴悻悻走了,算了,她們管那麼多閒事乾什麼,橫豎是汪氏自己造孽自己受。
汪氏看兩個嫂子就象征性的問了一句就去救火去了,氣的直哼哼,呸,都是貪生怕死的。
又過了一小會,村裡來的人越來越多,村長也來了。
村長看汪氏似乎沒什麼生命危險,就先指揮著村裡人救火,現在氣溫越來越高,要是不把明火給滅了,萬一連著燒到彆人家就麻煩了。
人多力量大,柴房裡的火很快就被撲滅了。
滅完火,大家都沒走,都在等著看後續,周川的事情,村裡人都知道,心裡也挺同情她,特彆是孫狗剩一跑二十多年,如今還當上了軍官,隻是人家一發達,鄉下的媳婦就不要了。
關鍵是你要不想跟人過,你早跟人說啊,彆讓人一等二十多年,最後連個孩子都沒有
“狗剩家的,我知道你委屈,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孫狗剩已經跟人領證了,你到底怎麼想的,就說出來,我做村長的當著大家夥的麵跟你保證,肯定給你做主。”
村長淡淡掃了一眼孫滿倉一家,要不是把人逼到絕路,狗剩家的那麼老實一人能乾出這事來?
周川看著烏央烏央的人群,心中滿意,她剛才放那一把火,不光是為了嚇唬汪氏,更多的是想把村裡的老少爺們吸引過來。
柴房,她是一天都不想住了,孫家人,她是一天都不想忍了,吃不飽穿不暖,還得被當牛做馬。她又不是原主,沒那好心腸跟她們周旋。
不過,她自己一個人是不敢跟孫家一大家子人對抗的,雙方實力懸殊太大,萬一孫家人將她製住關起來,她必將陷入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悲慘境地,而孫家人隻要轉過頭跟村裡人說她發了癔症
她除了吃啞巴虧是一點招沒有,畢竟昨天原主癲狂大叫的場景是好多人親眼見過的。
她必須把事情鬨大、鬨的人儘皆知,孫家人投鼠忌器,才不敢對她怎麼樣,經過昨天的發酵,如今村裡誰還不知道孫狗剩當了軍官,這當兵的紀律有多嚴,可不是鬨著玩的。
至於村長說的做主,周川其實一點不在意,她已經決定這輩子不在農村待了,對村長保證的話自然沒什麼所謂,她把村民引來,隻是想多幾個見證人而已。
周川聽完村長的喊話,假裝思考了一會,然後對著汪氏就是一腳踢過去:“做主?怎麼做主?你能幫我把這老虔婆弄死嗎?”
汪氏被踢了一腳,也不敢吵鬨,隻悶悶的哭著,她覺得是自己今天八成是要小命不保了。
村民們看著周川那麼很踢汪氏,隻覺得自己身上也跟著疼,有些人就在心裡感慨上了,做人還是得厚道些啊,真把人逼急了,就是老實人也能橫起來要殺人。
村長生怕周川一激動,真把汪氏給弄死了,連連勸慰:
“狗剩家的,弄死你婆,弄死滿倉家的對你沒好處啊,你才三十多歲,以後日子還長著呢,千萬彆做傻事,凡事往好的想,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周川指著自己的臉:“你們看我這模樣像是剛滿三十的人嗎?像嗎?說是五十也有人信!”說起這個,周川真是怒火中燒,她收起架在汪氏脖子上的鐮刀,對著汪氏就拳打腳踢:
“死老太婆,我讓你沒事磋磨我,我讓你沒事就罵我,你奶奶的,是你兒子逃婚,跟我屁點關係沒有,你卻不分是非黑白的罵我,你有本事再罵啊,你罵啊,個老不死的,活著就是個禍害,我弄死你丫的!”
周川實在是氣的不行,今天要不給原主出口惡氣,她覺得自己這關就不過去,原主明明才三十歲的女人,硬生生的被孫家給磋磨的不成樣子,那滿臉的溝溝壑壑,說是有四五十歲,一點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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