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團長一下傻了眼:“你哭什麼呀?老子,老子不就揉了你幾把臉嗎?”怎麼還哭上了呢?
周川本來都沒當回事兒,結果沒一會功夫,就聽見外麵的哭聲,她讓小綿綿坐好彆亂動,自己出去看看。
“怎麼哭了?”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轉眼就又哭上了?
蕭然立馬撲到了周川懷裡告狀:“姨,他欺負我。”
蕭大團長一聽兒子又告狀,趕忙上前解釋:“我,我沒有,我就給他洗臉,可能可能下手重了些。”
周川拍拍蕭然,就拉著孩子往屋裡走:“先進去,在外麵吵像什麼樣子!”自從李大嘴不搭理她之後,她已經儘量不在院子外麵說話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
蕭然在邊上哼哼唧唧的哭著:“他使勁揉我的臉,還不讓我以後跟你告狀。”
蕭大團長看兒子這麼快就把他給賣了個乾淨,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老子不就揉了你把臉麼?你哭個屁呀!”這什麼破孩子啊,揉把臉都要跟人告狀。
“你揉他臉乾什麼?他細皮嫩肉的哪裡經得住你揉!”周川罵了蕭大團長一頓,就用袖子幫孩子擦淚水:“好了,彆哭了,我罵過他了。”
“行了,我以後不揉你臉了,你快彆哭了!”蕭大團長想起自己的力道,他也不確定自己剛才是不是把兒子給揉疼了。
蕭然抹了一把淚:“你還說以後不讓我跟你告狀!”
“你個小兔崽子!”蕭大團長用手指著兒子,“我讓你彆告狀,你還不是轉身就告狀!”真要聽他的話就好了。
“好了好了!”周川聽的都頭疼,“都彆吵了,再吵飯菜都涼了。”
父子倆對視了一秒鐘,然後各自彆過頭老老實實的坐下吃飯。
隨後兩天,周川又好幾次發現蕭然動不動就發呆,有時候還偷偷抹眼淚,這下周川就納悶了,家裡沒出什麼事情啊,他爹好像也沒再欺負他了呀。
當天晚上,周川就去找蕭然談心。
“我看你最近兩天都不怎麼高興,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蕭然躺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兩天趙藩跟他解釋了好些,他也有些明白,他姨隻是他爹雇來乾活的人,說不定哪天就會走了。
周川給蕭然掖了掖被子:“不說啊,不說就算了,早點睡覺。”孩子不說,她隻能慢慢來了。
“姨!”小蕭然坐了起來,揪住了周川的衣襟,“姨!你彆走好不好?”
“姨不走,”周川又給孩子蓋好被子,“為什麼最近不高興?”
“姨,你彆走好不好?”蕭然緊緊盯著周川,“姨,你彆走,我長大了給你養老。”
周川眨了眨眼睛,將差點流出來的淚水逼了回去,她低著頭又將孩子的被角仔細掖了掖,等情緒緩和的差不多,她才笑著點了點蕭然的額頭:“小鬼頭,姨現在才三十歲,離老還遠著呢。”
蕭然想想還真是:“那,那你還是要走?”
周川坐到他床頭,讓孩子的頭枕在她大腿上:“姨暫時不走,姨等你長大了才走,說不定那時候你每天跟趙藩,在外麵瘋的都不想回家。”
蕭然有些心虛:“才不會,我們沒有在外麵瘋!”仔細想想,他現在好像就經常跟趙藩一起在外麵玩,特彆是周末的時候,他們隻有吃飯的時候才會回家。
周川一看他睫毛顫啊顫心虛無比的樣子,嗬嗬笑出了聲:“以前整天在家裡悶著,現在整天在外麵浪著,我沒說錯你?”
蕭然想到自己現在每天出去玩,都沒怎麼陪他姨,心裡一陣愧疚:“姨,對不起,我以後不出去玩了。”
周川捏了捏他臉:“那趙藩怎麼辦?”
她看蕭然又被她問住,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辦,笑著搖頭,
“不用啦,姨是大人,不用你們陪,你們現在還小就應該出去玩,當然嘍,是在做完作業之後,不然你爹又得揍你!”
蕭然又舉著小拳頭:“我不怕他!”
周川將他的手塞進被窩裡:“彆鬨,小心著涼。”
蕭然眼睛看著周川的下巴:“姨,你,你是不是還會走?”
周川輕輕撫摸著他的小臉蛋:“會,會走,姨不想騙你,這裡不是姨的家,姨肯定會離開的,不過你也不用太傷心,那時候你都長大了,一個人長大了就要離開家自己去外麵打拚,就像你爹一樣,說不定還不等我離開,你就先一步離開了呢。”
蕭然懵了:“我,我也要離開嗎?那,那我能去哪裡呢?”
周川望著牆上掛的主席畫像:“能去很多地方,你可以去更遠的北方,還可以去遙遠的南方,北方有森蕭,有大山,還有冰雪,南方溫暖濕潤,有小橋,有流水,還有跟咱們說話不一樣的普通人。”
“不過你要去外麵,得學好本事才行,姨之前就跟你說過,你得好好念書,好好學本事,不然你去了外麵就隻有被人欺負的份了。”
“哦。”小蕭然有些顧不上他姨了,他現在沉浸在自己也要走南闖北的恐懼之中,然後就忍不住犯困,遙遠的恐懼,終究抵不過當下的困頓。
周川看蕭然睡著了,就輕輕的將蕭然小腦袋放到枕頭上,又再一次給他掖好了被角,才躡手躡腳的將門帶上,然後她又順帶著去了小丫頭的房裡,檢查了一遍,這才回了自己房間睡覺。
自從搬上了二樓,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去兩個孩子房間看看,現在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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