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試,蕭然兩門課都及格了,語文七十多,算術八十多,蕭大團長對蕭然這樣的成績,自是非常不滿。
不過周川不想某人破壞家裡的氣氛:“我們寒假準備好好學習,爭取下學期考個好成績,不好聽的現在就先彆說了,一切等下學期再說。十年河西,十年河東,隻要努力,莫欺少年窮嘛。”
蕭大團長又看了一眼手裡的卷子,到底是看在周川點麵子上沒再說什麼:“把錯的地方抄寫五十遍!”
周川趕緊按著蕭然點頭:“好好,我們這就寫!”轉身就拉著蕭然跑遠。
其實周川對蕭然的成績也還是比較滿意,她覺得孩子學習才開始學習走上正軌,人都是要有適應時間的:“姨一學期盯著你寫作業,結果姨也不說你了,學習還是得靠自己自覺,你現在就按著你爹說的,認真把自己錯的地方抄寫五十遍。”
蕭然也覺得自己考的不好,剛才他以為會被他爹罵,結果被他姨攔住了,蕭然慚愧的低著頭。
周川看孩子沮喪,開解了幾句,也怕自己萬一說多了,打擊了孩子的自信心可就得不償失了。
放假沒多久,周川就順理成章的跟著小老師們學習,每天學的很認真,學的也很快,小學生的課本都是印刷體,又都是最簡單的字,很好認,最重要的是,好些字她原先就認識,他們稍微教兩遍,她就會了。
沒過兩天,兩個小老師就沒的教了。
“姨,你怎麼這麼聰明,這麼多字你都認識了!”趙藩翻著自己的課本,隨機的指字讓周川認,周川都是張口就來,趙藩這才忍不住感慨。
蕭然也是一臉震驚:“姨,我們學了一個學期呢!”他姨也太厲害了,才幾天啊,就全認識了。
趙藩合上課本,一時對自己的腦袋瓜充滿了懷疑:“姨,我們是不是特彆笨啊!”
周川謙虛的微笑著:“不是你姨我吹牛,你姨我打小就是十裡八村最聰明的,要不是我爹死的早……”
“聽說你已經把四年級課本上的字都認全了?”蕭大團長饒有興致的問起了周川的“功課”。
周川忍不住勾起嘴角:“你以為呢!早就跟你說過我打小就聰明,也就是我爹死的早,不然呐……”
周川一時啞了殼,舊時候的農村女孩,縱然聰明絕頂又能怎麼樣,還能考大學不成,原主爹就是不死,原主頂多就是活的好一點。
“不然怎麼了?”蕭大團長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周川回了他一個白眼:“我也就是命不好投生成了女孩,我要是跟你一樣,現在誰伺候誰就不一定了!”
周川越想越覺得是,這年代的女孩還是太慘了點,相同的機遇擺在麵前,男人就能出人頭地乾出一番事業,女的就隻能在家洗衣做飯,伺候公婆,想想就憋屈。
“你這話說的難聽了啊,我們頂多也就算等價勞動交換。”蕭大團長覷著人臉色,
“對,就是等價勞動交換,比如我負責砍柴,你負責做飯,蕭然負責燒火,大家都有分工,怎麼就叫伺候人呢,我堅決不同意。”
蕭然聽的懵懵懂懂:“姨,什麼叫伺候人?”
周川瞥了眼他爹,就跟他普及起來:“就是端茶遞水,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簡單說,就是吃喝拉撒全得管。”
蕭大團長瞪了兒子一眼,真是多事,然後又想著詞兒解釋:“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這不是平時太忙了麼,”隨即他眼珠子一轉,
“我聽說部隊最近好像要搞什麼掃盲班,我看你這聰明勁兒可以去嘛,要是不去,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機會。”
這下,周川也上了心:“我也能參加嗎?到時候能發畢業證不?”興許這也是一條路呢。
“應該能,方案現在還在討論中,正式報名怎麼著也得到明年開春了。”蕭大團長隻是聽老馬說了這個事,具體細節還沒出來,他也不是很清楚。
周川點頭:“現在太冷了,手都沒法伸出來。”
她感覺未來突然一下變的美好了起來,“興許我也能弄個初中畢業證,我聽說蕭然他們學校的老師也就初中水平,趕明兒我也整個初中文憑,去學校裡當老師去。”
蕭然一聽立馬就拍手:“太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上下學了。”
蕭大團長傻眼了,這人要是去當了老師,他可怎麼辦,誰給做飯,誰幫他料理家裡,他這心怎麼就空落落的呢。
“咳咳,那什麼,你也彆高興的太早,方案還沒出來,搞不好出不來也有也有可能。”蕭大團長覺得到時候要是舉手表決,他興許可以投個反對票,“不一定,現在還不一定。”
“哼!”周川一看就知道他怎麼想的,“我說你急個什麼,等我拿到初中文憑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沒有沒有,你誤會我了,我就是想給你提前打個預防針,沒想到你腦袋瓜這麼清楚,看來我是白操心了。”蕭大團長頓時淡定了,人說的也是,初中文憑哪是那麼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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