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葉嬌軀猛地一頓,腳下如生根般定住,緩緩地轉過頭來。她那美眸之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那個曾與自己海誓山盟、如今卻牽著小師妹杜鵑手的男人——鐘陽。她緊咬銀牙,冷冷地反問道:“鐘陽,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隻聽見鐘陽一臉不屑地用手指著江楓,怒聲喝道:“他不過就是個擁有三靈根的築基境界修士罷了,居然敢如此狂妄自大!難道他眼中全然沒有我們這些昔日的師兄師姐了不成?”話音未落,鐘陽突然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看向趙廣信,接著說道:“方才聽聞有人竟敢丟我度雲宗的顏麵,不知是誰有這般膽量?趙師弟,你隻管如實告知於我,待我前去好好教訓一番。哼,至於這個女人嘛……我早就對她感到厭倦了。既然你鐘情於她,那便隨你去吧,哈哈哈哈!”
柳紅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俏臉瞬間漲得通紅,她雙手叉腰,如同一隻被激怒的母獅一般,對著鐘陽便是一陣破口大罵:“鐘陽,你這薄情寡義、朝秦暮楚的無恥之徒,竟然還有臉麵談及修煉之事?天道定然不會放過你這樣的敗類!待到你渡劫之時,必將讓你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然而,麵對柳紅葉的責罵,鐘陽不僅毫無怒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淡淡地回應道:“嘖嘖嘖,瞧你這副潑婦罵街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趙師弟,你可一定要考慮清楚,若是跟了這等悍婦,日後可有你好受的喲!”
鐘陽目光緊緊地盯著趙廣信,繼續追問道:“那剛才所說的那個讓我們度雲宗顏麵掃地之人究竟是誰?該不會是魯東吧?難道他在築基境界修士考核的時候竟然輸給了其他宗門的築基境界修士不成?”就在他說話之時,不經意間往旁邊一瞥,便瞧見魯東正在不遠處與柳荷談笑風生、相談甚歡。
而此時的趙廣信呢,他先是留意到柳紅葉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麵色漲得通紅,接著又見她親昵地攙扶著江楓的肩膀,心中頓時燃起一股熊熊的妒火。於是乎,他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鐘師兄啊,依我之見,真正讓咱們度雲宗蒙羞的其實是江師弟!此次宗門考核任務,他居然直接選擇不參加,簡直就是把我們度雲宗的臉麵給丟儘啦!”
一旁的杜鵑聽聞此言後,滿臉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望向江楓,脫口而出道:“江師弟,這……這是真的嗎?”
儘管江楓並不懼怕鐘陽,但當他看到站在鐘陽身旁的杜鵑,正用那種天真無邪且略帶疑惑的眼神注視著自己並詢問時,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起來:“哼,難不成你父親杜衡沒有去找過你,將度雲宗裡所發生的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於你?還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真是一朵徹頭徹尾的白蓮花呀!”
江楓微微頷首,語氣堅定地說道:“沒錯,所言不假,此事千真萬確。我所在的宗門已有其他部署規劃,故而此次考核我們就不參與其中了。杜師姐,請多保重!”言罷,江楓轉身看向身旁的柳紅葉,眼神交彙間似有默契傳遞,隨後兩人一同邁步,意欲儘快離開這個麻煩不斷、風波迭起的地方。
然而就在此時,隻聽得一聲怒喝傳來:“江楓,雖說咱倆未曾同期於度雲宗修行,但終歸同屬一門,有著同門情誼。今日,我定要代度雲宗好好管教一下你這不守規矩之人!”發聲者正是鐘陽,隻見他滿臉怒容,周身氣勢洶洶,一副隨時都可能動手的模樣。
眼看一場衝突即將爆發,恰在此刻,負責紫霄宗考核事宜的裁判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情況。那裁判麵色一沉,雙目圓睜,聲如洪鐘般大聲怒斥道:“何方狂徒竟敢在本宗考核期間肆意挑釁生事?若有人膽敢違背門規,執法堂必將嚴懲不貸!”這一番話猶如驚雷炸響,在場眾人皆被震得心神一顫,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鐘陽麵對考核裁判時毫無懼色,挺直了脊梁,聲音洪亮地回應道:“尊敬的考核長老啊!咱們宗門可有明文規定,在這考核期間,如果相互之間存在不服氣的弟子,那便可以登上擂台一決高下,對不對呀?”
那位考核長老聽著鐘陽這般言語,心裡暗自琢磨起來。畢竟他深知鐘陽乃是曹雨澤長老的得意弟子,自然不好輕易得罪。於是趕忙應聲道:“嗯,你所說的確不假。那麼不知今日你欲向何人發起挑戰呢?”
鐘陽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前方,義正言辭地說道:“長老大人,我要挑戰的正是我度雲宗的同門師弟江楓。我就是想瞧瞧他近來是否真的在用心修煉,亦或是整天沉溺於那些個雜七雜八的事情當中,對於修煉僅僅隻是敷衍了事罷了!”
這話一出,一旁的柳紅葉頓時臉色一變。她如何能不明白鐘陽話中的深意,這不分明是在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嗎?暗指自己與江楓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柳紅葉當即怒不可遏,嬌聲嗬斥道:“好你個鐘陽!休得在此信口雌黃、肆意汙蔑他人!似你這等卑劣之徒,也就隻會耍耍嘴皮子功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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