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芸能認出來,陳書瀚自然也能認出來。隻是他不願意相信,窗外倒吊著的人是周靜。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死在外麵。
而且還被倒吊在了自己房間的窗外,對於陳書瀚而言這就是挑釁。
“把人放進來。”簡簡單單五個字,陳書瀚說的咬牙切齒。
很快後麵跟著進來,專門負責基地安保的人員,係著安全繩,將倒吊在窗外的周靜放了下來。
這才發現,倒吊人的繩子就係在十樓已經廢棄的空調外掛機護欄上。
而周靜之所以能倒吊在窗子正中間,是因為有一顆鋼釘固定了繩子方向。
負責安保的人員中不乏刑偵高手,自然會第一時間檢查外麵的情況。
可不想,這樣高難度的作案後,凶手居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屍體,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酒店外麵的,距離地下三十米,距離樓頂二十多米,詭異、驚悚。
等到他們將周靜的屍體放到地麵上的時候,陳書瀚才看到她身上一個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刀孔。
法醫第一時間上前查看情況:“人被割了舌頭,身上有十一處刀傷是奧地利軍刀造成的。
下手的人很專業,位置特彆,會讓人失血過多而死,卻又將這個時間無限拉長了。
根據屍體身上的情況判斷,大約昨夜十一點被吊在外麵。
最初在外麵吊著的時候還活著,堅持了大概半個小時時間。”
陳書瀚聽的心尖發疼。
而歐陽芸更多的是惡心,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乾嘔。
“滾出去……”歐陽芸不適的聲音,讓陳書瀚整個人變得暴躁。
他能想象的到,昨天夜裡周靜瀕死之際,看到了什麼。這估計也是那個殺人者的目的,讓她這樣痛苦又絕望的死去。
歐陽芸本來也不願意在這個地方多待一分鐘,順勢就離開了屋子。
意識到這個女人與陳書瀚的關係不簡單之後,所有負責基地安保的人員都變得慎重了起來。
包括酒店負責人,也都禁不住眉毛直跳。
“下令,封鎖整個蘭市基地,給我一個一個人的去查,我要知道這究竟是誰乾的。”陳書瀚的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向來不苟言笑,情緒穩定的陳公子瘋了,所有人自然被嚇得不輕。
很快整個蘭市基地所有人進出都受到了嚴格的盤查,蘭市基地內上上下下各處居民都開始接受盤問,整個基地開始陷入了惶恐不安之中。
蘭市基地彆墅區的二號彆墅。
起床的周嶺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基地酒店那邊的消息。
“被倒吊在酒店外麵?我去,這得有多大仇啊。”向來不可一世的周公子都跟著嚇了一跳。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啊,這種事情,怎麼能勞煩到陳大少爺出馬呢?
他不向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嗎?”
眼鏡聞言,禁不住替周嶺發愁:“死的是……”
“阿嶺,你在哪裡?
起床了,剛好。隨爸去看看你大伯一家去。”周剛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來,透著幾分急躁。
周嶺聞言一愣,有些詫異:“去看他們家?”
從自己爺爺輩就開始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家人,有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