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義憤填膺的柳桃立馬熄了火,她皺起眉頭,不解道:“這件事和顧副團長有什麼關係?你彆岔開話題!”
恰在此時,蘇念念拿著登記的本子走進最後一節車廂,映入眼簾的,是逼仄的過道和亂七八糟的行李,柳桃紅著眼眶,站在薑曉菲的對立麵,那雙倔強的眸子裡此刻全是疑惑,掠過對方看向了蘇念念。
薑曉菲神情激動,絲毫沒察覺到身後來了人。
她纖細的手微抬,指向柳桃的鼻子。
“裝什麼大頭蒜?你拿到的那些吃食全都是顧知野親自去供銷社買的,後轉交給蘇見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的關係,早在巡演的那晚,我就瞧見你和顧知野抱在一起了,柳桃啊柳桃,你實在糊塗——!你知不知道他結婚了!”
柳桃啞巴吃黃蓮,偏偏蘇見山的事情不能說出口,她隻能據理力爭:“我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顧副團長的,我當然知道他有媳婦,薑隊長,你說話最好是拿出證據。”
“嗬嗬,難道你想說那些東西是蘇見山送你的?是他喜歡你?柳桃,你還真把我當傻子了……”
“反正我說沒有就是沒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柳桃下意識的想離開這個地方,和顧知野扯上關係,她連想都不敢想。
薑曉菲立馬拽住了她的胳膊。
“今兒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彆想跑!”
蘇念念連忙用巧勁兒推開薑曉菲,同時擋在柳桃的麵前,義正言辭道:“薑隊長,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次出行由我負責,哪怕你是隊長,都管不到二隊的頭上來。
再者,柳桃同誌負責這次的舞蹈編纂,你最好不要刺激她的情緒,私事何必拿到現在來鬨,退一萬步來說,哪怕真有男女問題,你該去問的都是顧副團長,而非是我們。”
這次的出行是薑曉菲求了很久才得來的機會。
她咬了咬牙,最終狠狠剮了柳桃一眼。
“你給我等著,等回了寧縣,最好給我交代清楚!”
薑曉菲微抬下巴,整理了下衣裳後離開,等確定人走後,柳桃立馬動作利索的把車廂門給關上,隨後眼神複雜的看向蘇念念:“念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哥和顧副團長,或者說你和顧副團長是否……是否有不正當的關係?”
愈是光鮮亮麗的人愈複雜,柳桃自小住在筒子樓裡,什麼稀奇事都見過,但她沒想到,這種事有朝一日會發生在自家好姐妹身上,薑曉菲說的沒錯,事一旦捅出去,脫下這身軍裝都是輕的,重則去蹲籬笆,對方選擇私下解決,完全是為了顧知野考慮,否則一封舉報信上團部,兩個人都得完!
蘇念念和顧知野,怎麼看都不像會有交集的,但細想,很多事情卻經不起推敲,一時間,她心亂如麻。
“沒事。”蘇念念握住了好友的手,在對方擔憂的眼神中揭露了事實:“他就是我那鄉下未婚夫。”
“……”
“準確的來說,他是我丈夫,當初進文工團時,結婚報告還沒批下來,所以,團部一直以為我是未婚,我們倆老家雖不是一個地方的,但定過娃娃親。
至於我哥,他來了寧城後就住在部隊的家屬院,也就是顧知野的家,團裡有規定,未經提乾不能結婚,我不想壞了規矩,同時,我也不願意被人指指點點,說是走後門,你知道的,我……”
蘇念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桃捂住了嘴。
後者一臉震驚,“念念,你做的沒錯,以後這些話不要隨便說出來,團裡對你分外倚重,如果你和顧副團長的婚姻關係在此刻暴露,大家容易混淆你的努力,何況薑曉菲是個腦殘粉,她要是知道你是顧副團長的家屬,隻怕後患無窮,這個秘密我就當沒聽過。”
“不是秘密,在老家辦過酒了,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
柳桃一想起前幾次和顧知野的偶遇,瞬間覺得精神百倍,她從緊張中回神,立馬揶揄的撞了撞好友的肩膀。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你提乾了!”
蘇念念微怔,彎了彎眼眸,不易察覺的笑意閃過。
……
與此同時,
因連日來的購物和學習掏空了口袋的陳年年正在郵局排隊打電話。
都說狡兔三窟,所以,在心安理得的花光了救命錢、而工資還沒下發時,她直接把電話撥去了陳父陳母被下放的村落,可憐的陳母還以為女兒是關心他們,誰知道三言兩語後,陳年年直接道明來意。
“媽,俺和靳川已經在寧城安定下來了,他不冷不熱的,沒說退婚,但把俺當小孩看待,還拐彎抹角的說俺穿的都是醜衣裳,你當初留下的那些錢俺都花在了刀刃上,把自個兒拾掇得漂漂亮亮的,可錢用光了,連吃飯都是問題,靳川不管俺,你還有其他的辦法沒?!”
連蘇念念都能進文工團,
陳年年不相信陳家沒留後手。
可電話那邊沉寂了很久,久到陳年年差點以為斷了線,她跺了跺腳,不耐煩的追問:“喂?!媽!你能聽見嗎?!”
“俺要餓死了!照這樣下去,和靳家的婚約遲早保不住,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靳母似乎歎了口氣,“年年,要不你先回向陽村避避風頭。”
“不行——!”陳年年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馬跳起來反駁,頓了一秒後她反應過來自己態度不對,立馬哽咽道:“媽,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那家裡的老虔婆不是個好相處的,俺隻要回家她就把俺當牛馬使。
俺上麵還有個傻子大哥,農村重男輕女,那老婆子甚至有動過拿俺去換彩禮的想法,她根本不知那顧家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那就是個火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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