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樣的一幕,在蘇見山的眼中是不該存在的。
從和柳桃確定關係後,蘇見山除了去找妹妹,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對方在一起,柳桃瞧見他對蘇念念的好,偶有吃味,但心大的蘇見山根本察覺不出來。
他用自己的方式對柳桃還有妹妹好,同時在蘇念念的督促下,認真存錢,爭取早點把柳桃帶回老蘇家,但妹妹說過,想要踏進柳家大門,他就必須更優秀。
蘇見山前二十六年都沒有這般努力過,但當他瞧見柳桃和陳年年挽手過來時,那顆本就不聰明的大腦直接宕機了,他都沒反應過來,就直接擋在了兩人麵前,粗聲粗氣道:“桃子,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她是壞人啊!”
“……”
陳年年的笑有片刻凝滯,下一秒,她佯裝溫和,衝柳桃笑道:“瞧俺哥,有了媳婦就忘了妹妹,那嫂子,俺先走了。”
柳桃同樣有點尷尬,等陳年年的身影消失不見後,她挪步湊近蘇見山,低聲道:“你是不是傻?!怎麼能當著人的麵說人壞話,其實我覺得陳年年人還不錯啊,多虧了她給帶來的名額,才讓我堂妹能夠擠進製衣廠。
我媽可喜歡她了,你彆說她壞話,她和念念或許有點恩怨,你放心,親疏遠近我能分得清楚,和她不過是逢場做做戲,撈點好處罷了。”
“你離她遠點,她打人可疼了。”蘇見山心有餘悸的揉了揉臉。
柳桃哭笑不得:“這不是有你在嗎?你會保護我嗎?”
蘇見山低低的‘嗯’了一聲,兩人心照不宣的,開始逛百貨大樓,至於蘇念念給的那張清單,則輾轉到了柳桃的手上,那一筆筆的支出,看得柳桃微微皺眉。
就這個用法,那得花多少錢啊,這念念,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哥哥將來結婚的事,還是說隻想薅羊毛,柳桃原本坦蕩的心裡,頭一次產生了不舒服的感覺。
……
陳年年是在經曆過供銷社的事件後,才知道了人脈的重要性。
高山月就是條瘋狗,絕沒有任何可供她挖牆角的機會,至於柳桃,或許是這人還對當初誤會她的事心有介懷,所以,陳年年的東西沒有白送,現在,她和柳桃勉強算得上是好友。
隻要蘇見山第一在乎的人是親妹子,那麼陳年年就有自信,遲早把柳桃變成自己有力的棋子,蘇念念所在乎的、重要的東西,她會一樣一樣搶走。
讓對方嘗嘗那種被背叛、被奪取的滋味。
一想到這裡,原本吃糠咽菜的生活都不算啥了,陳年年哼著小曲,朝著靳家去,她如今住在靳家位於寧縣的小院,地位可見一斑,那快樂的心情在瞧見等候在院外的馬大姐時戛然而止,對方貓著身子,等候在黃角樹下,臉遮得嚴嚴實實。
陳年年變了臉色,快步走近:“誰讓你來的?!”
“我偷跑出來的,放心,沒人瞧見。”隨著陳年年開門,馬大姐堂而皇之的跟隨她進屋,前者環顧四周,眼中豔羨不減,“陳年年,你過的真是神仙生活啊,比起我那爛泥地簡直好一萬倍,要不你和你男人說說,趕緊把我弄出去算了,我也想回家過個年。”
眼前這位就是讓陳年年吃糠咽菜的罪魁禍首,她不耐煩道:“俺和你說過這件事俺幫不了你。”
“殺人罪是要吞花生米的吧?!”
“馬姐——!俺真的沒有敷衍你的意思。”陳年年急得差點哭出來,如果早知道自己能從那個爛泥坑爬出來,說什麼她都不會把軟肋遞到馬大姐的手上,這人簡直貪得無厭。
將她手裡的錢票榨得乾乾淨淨,逼得陳年年不得不變賣靳家的部分家具,眼看到過年,靳川等人或許會回寧縣,這人非得在這檔口作死,還出言威脅她,陳年年眸色沉了沉,將茶水缸放在馬大姐麵前:“你給俺點時間,明年、或者後年,俺會幫你想辦法的。”
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在了陳年年的臉上,馬大姐不耐煩道:“最遲年底。”
“……”
“對了,你上周給的肉票已經用完了,聽說你們製衣廠福利好,有發放物品獎勵,棉衣被子什麼的我都不嫌棄,趕緊給我,在天亮前我還得趕回去,免得被場子裡的人發現。”馬大姐沒了郵票,是特意鑽狗洞跑出來的,這種事從前就沒少乾,所以,她輕車熟路。
瞧瞧這院子,這裝潢,馬大姐瞬間覺得沒白來。
陳年年被潑了一臉熱水,好像就傻在了當場,聽聞她想要東西,立馬就抬起腳步進屋拿了,馬大姐撇了撇嘴,環顧四周,臟手不由得撫上掛在牆角的花鳥畫。
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她眉梢微揚,樂道:“這幅畫不錯,要不就送我……”
喉嚨裡的話忽戛然而停,一截冰冷的麻繩橫在了馬大姐的脖頸處,陳年年咬緊了後槽牙,用麻繩死死勒住對方脖頸,隨後將人往後麵拖,臉皮因用力而痙攣,她嘴皮子不停的顫抖。
“好!好!好!俺現在就送你去死!你以為你是誰,你敢威脅俺?!既然都殺了第一個,那俺怎麼會介意多一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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