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何桂花驟然間變得麵色鐵青。
“三嬸……”廖懷民不明白這人的臉色怎麼說沉就沉下去了,他剛想打破這股沉默,卻見對方直接甩手出了辦公室。
“……”
陰晴不定一貫是對方的作風,習慣就好。
廖懷民嘴角微垮,起身關上了門。
……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為了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何桂花不信邪的守在了文工團外麵,一旦等到熟悉的麵孔出現時,她開口就向對方打聽廖羽的事,無一例外,都告知她廖羽是跟隨張團去了帝都,飛黃騰達了。
至於那個漂亮的女孩,則是文工團新晉的編舞隊隊長,算得上是廖羽最好的朋友,那日的吵鬨、辱罵、攀比,全都是好女兒和對方演繹的一場戲。
為的就是她能親手給廖羽插上飛翔的翅膀。
乖巧了二十年的女兒,從沒有如此叛逆的時刻,寄過去的信件如石沉大海,打過去的電話無人接聽,就連電報都得不到任何回應,何桂花是很想去把那死妮子揪回來的,但她根本沒空去帝都,更可恨的是對方偷走了相應證件,算是徹底脫離了她的掌控。
不用猜都知道這是受到了誰的挑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時間,何桂花簡直把蘇念念恨進了骨子裡。
想狠狠的抽對方兩巴掌,可她連進去的機會都沒有。
兩巴掌可不解氣,何桂花的眼珠子轉了轉,想起那日蘇念念帶著人從廖醫生辦公室出來的模樣,一個毒計浮上心頭,或許,她能想辦法讓那丫頭片子乖乖的再次回到寧縣,對方給的人情,出了事總該回來解決。
……
廖懷民住在單位分配的筒子樓裡。
恰逢供銷社熱賣年節禮,他給丈母娘買了點,拎在手裡剛走到樓下,冷不丁的,就瞧見自家三嬸站在筒子樓下等他,廖懷民眉頭微皺,主動迎了上去道:“嬸,怎麼沒上樓坐坐,淑芬和孩子都在家的。”
“不坐了,我有事找你。”何桂花搓了搓手,笑著看他。
“你說……”
“還記得上次小羽介紹過來的那個朋友嗎?就是找你看耳朵那個,這孩子真是識人不清,實際上那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耳朵這個事,怎麼說呢?!可大可小,哪怕是任何手術都有風險的,不一定都能成功,你說是吧……懷民……”
廖懷民倒吸一口冷氣:“嬸,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要那人手術失敗。”
“……”
廖懷民臉色沉了下來,甚至連半個字都不想說,這醫療事故可不是鬨著玩的,他絕不可能做這樣卑劣的事,何況那人還是廖羽的好友,他剛想繞過何桂花,就見對方嗓音帶著威脅道:“你是不願意幫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