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煙柳,雲樹堤沙,一陣陣東風襲來,萬物煥發生機。
此時正草長鶯飛,此刻正楊柳堆煙;流水潺潺,輕敲溪石,發出“叮咚”的聲音。如果仔細發現,那被微風吹落的梨花花瓣,飄然落入小溪裡,流入江中,緩緩向西流去。
‘範天師,你看這水流不是向東而是向西,確是有意思呀!”一位道人笑道。“當然向西流啦,這便奇門大陣的緣故,當年我派祖師張道陵天師和靈寶派左慈天師以及方士嚴君平等在此與巫神一族之人大戰,不知道隕落了我多少先賢,才把巫族後人趕至這裡。
“相傳此水當年被染成紅色,連續幾年都未變清。時過境遷,如今此水被苗人與巫人稱為‘清水江",是不是有些諷刺呀!”範長生感慨著。
就在與一眾徒弟分彆後,範長生的神識感應到一個熟悉的修道者一許遜。許遜,是後來淨明十二真君之一。
元康初年,隨著武帝駕崩,“三楊”夷族,汝南王司馬亮被誅,太尉衛瓘被屠,楚王司馬瑋被弑,短短兩年間,宮廷風雲突變,朝廷法令朝令夕改,當權者如走馬觀花一般一個個粉墨登場,一個個拉下帷幕。
許遜真君見狀,與師父吳猛商量關於淨明的何去何從?
起初許遜作為旌陽令在益州一帶學習正一教義和逐漸完善自己淨明一派的教義。吳猛與許遜通過結合儒家與道家的理念,相互融合,產生了自己精明的道義。所謂“淨明”乃“正心誠意,清心寡欲,不為外欲所動,不染物,不觸物,清靜虛名而達於無上清虛之境”
許遜認為,關於“道”不應該隻局限於方外和逍遙,必然以忠孝廉恥來規範自己的行為方式,這樣的“道”才符合真君的標準。
許遜接話道:“是呀,百年前那場大戰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如今物是人非,青山依舊,人已非人了!”
“《道德真經》有雲:‘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這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人類在此宇宙之間,如滄海之一粟,我輩修道者更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倘若道心不穩,誤入了魔道,再也無法進入輪回。”
"所以我等‘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客,渙兮其若淩釋"呀,《易》有雲‘"如履薄冰"。”
二人正感歎修道者的艱難,正如一個修行者如何除去心中七情六欲,如何規範自己的行為舉止。
半晌過後,許遜問道:“這十二年的封印快到了,範天師是來此封印六魔的,還是
為那‘蛟龍木"?”
“蛟龍木?”範長生疑惑道。
“是呀,這蛟龍木乃昔年張角所持有的法寶,如今出現於此地,著實匪夷所思。“實不相瞞,我等青城一眾人,前幾天連續趕路,今朝才至,已經兵分三路前往三處不同的封印之地。
“五日後,我等相約於桃花村外集合,封印桃花村向南的五十裡有一處朱雀之印,然後才繼續前往第二層與第三層進行封印。
“不知許天師是否知道,這第二與第三道封印,超過煉神還虛的我們是進不去的,這位於南方的奇門大陣景門就在桃花村外三十裡處。”
“略有耳聞,但願聽其詳!”範天師於是把前因後果娓娓道與許遜真君。
“哎!剩下的路,老道無能為力,隻能交給我的徒弟與師侄了,但願一切順利!!”說罷忽然又想起了他的愛徒柳思寒。“範天師何故歎息?"“想起一個故人罷了。”‘那範天師傳音於我有何要事?”
“自然是為了封印一事,我兩的神識都能感應出此地突然冒出許多強者,還有幾個修為不下於我等,淨明與正一信仰的是三清道祖,你我同宗同源,我們一起在青城修道,所以對真君人品是信得過的。”“老道有個難言之隱,望真君答應。"
“但說無妨,隻要我許遜能夠辦到的,不違背倫理道德的,一定儘力而為。”“有你這話,老道放心。
“是這樣的,前往封印的路千難萬險,加之此地風雲突變,為保你我一脈傳承,希望你能派幾名弟子與我那幾個徒兒前往兩半山深處,加強封印六魔。不知道真君意下如
何?
“原來是這事,道兄不提,貧道也正向讓我那幾個徒兒前往曆練一番呢。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我淨明一派定為你們護法。隻是這都是自願的,我會問我那幾個徒兒,但又願意,一定結伴而行。”
“況且封印六魔並不是你們正一脈的責任,除魔衛道,是我有道之人必奉的法旨
範天師很感激道:“多謝真君!真君深明大義,老道放心了。”
自私地來說,範天師已經失去了柳思寒了,再也不想失去任何的可愛徒弟了。這或許本是正一派對門下弟子的試煉,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情況非常複雜,自己要儘快完成青龍之印的封印,然後馬上與諸位弟子彙聚,但願一切無事。
許遜真君突然又道:“不知範天師刻聽說了,巫神一族近來成立一個叫做巫鹹"的組織,經常活動與夜郎、且蘭等牂牁郡一帶,有的魔爪開始往中州方向延伸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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