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峰,戀月譚。
“你怎麼了?範天師!”正在品嘗龍須酥的許遜斜眼看到範長生那縷白須不由自主地抖動,料想這家夥又預感什麼大事了,驚訝地問。
隻見範長生雙手發抖,控製不住左手的力道,輕輕一握,手上的玉杯震碎,也沒有回答許遜的問題,顧自發出神識向萬翠山射過去!
“可惜,可惜!人間一場夢,玉杯來渡情!”看著那玉杯碎落,許遜歎息。
“可惜什麼呀!到時候老道親自奉上和田玉杯送到聖女峰!話說,你們感應到了嗎?”範長生站起身,對著幾人著急地問。
“感應什麼?”許遜手捧玉杯,一飲而儘,一臉陶醉。
“萬翠山方向,那東西出來了!”
“什麼東西?”
“哎呀!雌雄雙劍中的雄劍!”範長生異常激動,這是祖師張道陵為了封印了六魔而在陣法中封印的一柄劍。
“聖女,巫祝,老道告辭了,這下麻煩可大了,不知那柄劍落入誰的手中?”範長生自顧自地整頓儀容,向二人施禮。
“等一下!”巫祝阻止範長生,“現在各教派之人還在曆練中,你一個煉神還虛的強者去,恐怕不好吧?”巫祝急忙站立,伸出右手,要做出一副拉住範長生的樣子。
聖女聽罷,瞅了一眼巫祝,也手托紅腮,雙眼微眯,呈一副若有所思狀。
“大巫祝,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這曆練呢?你可知道這雄劍的威力?落入正派人士還好,倘若落入歹人或魔教手中,這修真界免不了異常腥風血雨!”範長生說罷,對幾人施禮。
“許天師,你不和我走嗎?”看著事不關己的許遜,範長生有意地提醒他。
“我也要去?”許遜還想品嘗一下這巫人釀的醇香米酒,被範長生一點,心中有些戀戀不舍。
“六魔的封印關於九州修士,豈獨是我正一之事?”範長生加重了語氣。
“沒有!”許遜尷尬地笑著擺擺手,雙眼望著那美人挽月自斟壺上米酒咽了咽口水。
“嗬嗬!許旌陽既然愛酒,這壺就送與你,免得你惦記著!”聖女笑著親自把自斟壺送到許遜麵前。
“所謂盛情難卻,多謝聖女!”許遜徑直地接住那約有七寸的玉壺。
“自古以來,巫神一族的曆練,是不能被插手的,不然他們打破不了體內的封印,出不了這兩半山!你們···”巫祝欲要阻止,但感受到聖女那質疑的目光,心中頓時一緊,沒有繼續說下去。
“嗯,我們儘量不去打擾你們巫神一族的試煉,老道隻想取回雄劍,以免他落入魔道或者心邪不正之手!”
咳咳咳!
“其實,那劍早已落入他人之手,你們現在去了也沒有用!”聖女開口了,她輕拂兩鬢的發梢,淺嘗了一口米酒,那濃烈醇香,讓她忍不住地眯起了雙眼。
“聖女知道劍落入了誰手中?”範長生停止了腳步,轉身又對著聖女施禮。
“還能有誰?定是那隻臭鳥!”聖女站起身望向齊雲峰的方向。
萬翠山,齊雲峰。
峰上一馬平川,方圓幾十裡,種滿了鬆樹與柏樹,叢樹之間一條小徑格外顯眼,它宛若一條匍匐的巨蟒,一路蜿蜒曲折,貫徹東西,尤其在西麵,一條流水傍徑而行,潺潺流入一處青潭上,潭中央,一處懸空的小榭映入眼簾。
榭中影影綽綽,勾勒出兩個曼妙的女子出來。
“阿祙,你才出來這二十年,不好好的潛心改正下自己的脾氣,還妄想要放出其他五魔?真不消停呀!”雨師妾不可置信,這祙魔一個人出來還不夠,還異想天開想放出其他妖魔。
“姐姐,我們被困了兩百多年,也夠了吧?”小山神摩挲著衣袖,斜倚在欄杆處,眼睛時不時地望向兩半山方向。
“你們做了那麼多孽,關押個千年萬年都不夠,區區兩百年就耐不住寂寞了?”雨師妾冷冷看著潭中魚兒,隨手一撒,把手中的魚料儘皆送了出去。
“姐姐教訓的是,但人類有句話說的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聖人姑且能犯錯,我們妖族豈能不犯錯的?況且大家早已改邪歸正,為何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呢?”
“嗬!其他妖魔改邪歸正我可能相信,但是那條臭蛇這輩子都不可能,發出它來,這人間必然又是一場血雨腥風!”雨師妾才不會相信那六魔中的巴蛇能回歸正途,除非日月顛倒,乾坤倒轉!
“姐姐”祙魔嬌嗔道:“那蠱雕都要改吃素了,肥遺也洗澡了!”
“哼!你是惦記你的情郎吧?那個被神界打下來叫猰貐的家夥。”雨師妾冷哼。
“他···”祙魔雙頰立時如三月桃花般,唰的一下紅了起來,櫻桃般的嘴唇支支吾吾著。
這是才看她,早已和見郭璞等人不一樣了,一身白衣素裹,雙峰隆起,玉勾勒出脖頸雪白酥膩,一雙皓腕如凝雪般雪白,那曼妙的身姿在一步一搖之間儘顯嫵媚。
“他什麼?你好歹也稱‘祙魔’,不知道吸食了九州多少男子的精氣,也見過了形形色色的男人,怎麼一向風月無度的你竟然栽在這一棵醜陋的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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