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峰東麵,祭祀台,黃昏,細雨朦朦。
雲霓饒有興趣地問著哥哥“真的嗎?還是哥哥疼我,知道我愛湊熱鬨,嘻嘻!”一雙大眼撲朔,有無限的求知欲。
“那當然了,你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張雲修在雲霓如鵝蛋般的小臉一捏,滿臉寵溺地笑了。
雲霓:“之前我偷聽到父親說,這蕩魔令能引出···”
雲霓還欲要說下去,立馬被張雲修捂住嘴,連忙噓起來,“這可不是鬨著玩的,這是我宗門秘密,不可隨意亂傳,否則,要受儘那九幽之苦!”
一聽到要收到九幽之苦,雲霓立馬噤若寒蟬,不發一聲。
張雲修環顧一周,有幾個身影不見了,立馬問柳雲:“青城三笑和那三個老鬼呢?”
柳雲搖了搖頭。
“嗯哼,青城三笑早已去心林境尋求機緣去了,還有···”柳雲左邊一位老者,黑袍蒙麵,雙眼失明,一道可怖的刀痕從眼到到門麵以下,異常清晰,他用著沙啞且厚重的聲音“嗯哼,仙霞三鬼嘛,聽說是去保護少宗主了,至今沒有回來!”
“哼!我都回來,他們還保護什麼?”張雲修沒好氣冷哼一句,旋即一想“無聊的廢物!誰讓他們多管閒事了!我隻是一時大意才輸···讓那正一小子的,他們三人還不一定對付得了那詭異小子呢!”
柳雲與雲霓也聽出了言外之意,不由得眉頭緊鎖,這修士之間的比試鬥法很正常,這打不贏就下黑手,實在有些不道德。
“難怪叫三鬼呢,一個個鬼鬼祟祟,鬼頭鬼腦的,真是名不虛傳!”柳雲很是不解,倘若那“三鬼”殺死了郭璞等人,這樣的話,郭璞將永遠成為張雲修永久的心魔。
“嗯哼!柳雲,有你這樣羞辱長老的嗎?”那刀疤老者嚴肅地提醒。
柳雲悄聲:“知道了,我隻是擔心幾個鬼長老而已,那郭璞的修為雖然在地花境界,但是其功法與道術都是一絕,特彆是在施展道術之時,都會產生一股冰冷的寒意,不僅僅如此,他修行的氣體好像不是五行之氣,那種朦朧而蒼遠的感覺,常常讓人感覺不適!”
“是呀!”張雲修好像有人為他找補一般,立馬附和:“那小子不僅善法的氣體和寒意有些詭異,其陣法還會奇門秘術和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妖法!”
張雲修說道奇門秘術之時突然想到什麼,又轉臉對柳雲,用手指著他的臉質疑起來:“那小子的奇門秘術是在得來的,莫非是你···”
柳雲頓時泛起了躊躇“要說有吧,我確實不認識郭璞,要說不認識的話,這奇門秘術,除了聖女、父親以外,就隻有我和弟弟柳星,難道是···”柳雲一時間竟然語塞。
“回答不上來?你在猶豫什麼?”張雲修推搡著柳雲,從他那閃爍不止的雙眼,以及舉止反常的行為來看,早已判斷是柳雲無疑了。
“哥!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柳雲哥是那樣的人嗎?他會認識那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小子嗎?”雲霓立馬推開張雲修的手,橫在柳雲身前,怒氣衝衝“柳雲哥這三年來,為我教嘔心瀝血,披肝瀝膽,那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他怎麼會成為我宗門最年輕的祭酒呢,更何況,這還是父親親封的呢!”
張雲修哪裡敢善罷甘休,立馬伸手揪起柳雲的黑色的袖口:“柳雲,彆向娘們一樣躲在霓霓身後,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能不能給句痛快話!”
雲霓身矮,但是還是緊緊拉住張雲修,“你再這樣沒完沒了,我就叫父親了!”
“嗯哼!”那刀疤老者又是一陣咳嗽聲音。
張雲修見柳雲沉默不語,那刀疤老者又一直“嗯哼”,不禁遷怒於他;“你他媽的,能不能整天‘嗯哼’個不停,煩死了!”
“哥!你在說什麼呢?你真是糊塗了!鹿爺爺要不是為了你,能成這樣嗎?你太可惡,我不想理你了!”雲霓見哥哥雲修一直質疑柳雲,內心早已不滿,現在還對刀疤老者鹿爺爺出言不遜,立馬哭訴地欲要跑開!
見雲霓生氣,張雲修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自從輸給那一個無名之輩郭璞之後,他一直心情很是糟糕,臉上早已沒有了目空一切的神行。
“雲霓少主,莫生氣!”鹿爺爺立馬拉住雲霓“少宗主,他不是故意的!”
接著又對二位兄妹道:“我知道,你們懷疑柳雲,但是我知道,應該不是他!”
“為什麼?”
鹿爺爺拉了一下他那黑色蒙布,努力地潤了潤喉嚨:“嗯哼,因為這奇門秘術不止柳雲一人學會,早在二十多年前,在正一教長生門就開始廣泛使用了,而柳雲的父親柳思寒正是正一教長生門範天師的愛徒。”
那鹿老說到此處,柳雲雙拳不由得握得緊緊的。
張雲修又問:“你的意思,現在隻要是正一教長生門下之人都會這奇門秘術?”
“按道理是這樣的!”說罷,鹿老向細雨蒙蒙的天空望了望。
張雲霓聽到鹿爺爺的解釋,立馬釋懷了,但又突然擔憂:“糟糕!那三位鬼長老不會打不贏那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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