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峰,戀月潭,波光粼粼潭水,泛起了一絲血色。
“聖女,你看王師弟還有救嗎?”範長生跪在聖女麵前,雙手滿身鮮血,昔日神采奕奕的他,變得尤為頹喪,往日的鶴發童顏仿佛一下子蒼老許多。
範長生與許遜馱著王興榮早已殘破不堪的軀體,立馬先上聖女峰求救,這是範長生抱著最後的僥幸。
“你先起來,長生!”聖女看著那王天師那內丹早已被摘去,三魂六魄早已散開,呼吸也似遊絲一般若有若無,臉色不由得大變。
“你們應該去羅浮山的,我不善於救人。”聖女說罷,掏出一枚黑色丹藥,遞給範長生道:“這是定魂丹,可以暫保其十日之內,肉身不毀,殘存的魂魄不散。”
“為什麼他們不殺我而是殺王師弟?我在兩半山那麼久,他們怎麼會跑到且蘭國去伏擊王師弟。”範長生有些懊惱地搖了搖頭。
聖女平複心情問:“都發生什麼了?”
許遜把剛才所遇見的一切都告知了聖女,聖女越聽眉頭就鎖的越深。
“這一看就是有預謀的,不僅內丹被竊,而且蕩魔令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管是誰去拿蕩魔令都是一樣的結果!”聖女聽完他們一番講述後,立馬斷言,“隻是這群家夥的手段怎麼像極了某些人!”
範天師急切地想知道:“什麼人?”
“還沒有確定的是,不敢斷言,隻是懷疑而已,等確定了再告知你們正一!”聖女細思極恐,心想:“看著王天師受傷的痕跡,很容易判斷其中就有巫神一族的功法,許遜與範長生應該也不難看出來吧?他們不怎麼向巫神之人,興師問罪呢?”
見二人陷入沉思,許遜在一旁欲言又止:“其實,我有一句話想說!”
“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吞吞吐吐的,有話快點說!”範天師見聖女並沒有直接點名巫神之人,內心很是焦急,這不就護犢子的行為嗎?
許遜指著王天師背後的傷口:“老道也檢查過王天師的傷勢,在金丹被奪取前,身上的劍傷並不是致命傷,那背後一刀才是,而且這傷口極深,帶著靈力,可以瞬間打亂靈力的供給,這麼明顯的地方,王天師怎麼會不注意保護,這太不可思議了!”
範長生:“你什麼意思?許遜!”
許遜摸了摸白須,不敢直視範長生:“按照老道的猜想,這傷口應該是被一個熟悉的人暗算的!這···”
“什麼?”範長生大怒:“你放屁!我們正一教人人尊師重道,怎麼會出現叛徒!”
“長生,彆著急,你先聽聽許遜怎麼說?”
“長生,你也彆怪我,我就是覺得你們正一定然出現了內鬼,要不然憑借王天師的修為,在配合蕩魔令,那功法加成可不是一星半點,你要知道這蕩魔令可以源源不斷的供給靈力的,要是這樣的話,光是使用五雷正法等高階道法就能撐到我等前來相助!也不知落敗的如此快了!”
範長生聽了許遜一句話,開始思考著前因後果,剛才還沉浸在王師弟的悲慘之中,沒有注意其中的細節,以及前因後果,現在聽到許遜的一陣分析,有些醍醐灌頂。
“王師弟熟悉的人?還有誰?他的徒兒?”範長生旋即否定“他的兩個徒弟的屍體也倒在了那裡?那還有誰?要是讓我知道正一有叛徒,我一定把他剁成肉泥!”
“這人既然做下如此卑鄙之事,定然還會露出馬腳;但這尋找內鬼的事需稍後再說,我先封印住王天師的身體,你們這就先去羅浮山,或許葛天師的靈丹妙藥能救活王天師!”聖女說罷,立刻施展法力,一股火紅色的靈力立刻滲入王天師身體,並把他包裹起來。
“不!”許遜連忙製止:“聖女,老道來之時,忽然感到幾股強大的力量早已徘徊在萬翠山外,而且有一部分好像趁著您大開大陣之時,早已滲透入了萬翠山了!”
“是呀,聖女,先解決這裡之事,我再去羅浮山。”範長生亦擔憂地看向萬翠山“而且,我的幾個徒弟師侄還在這萬翠山呢?”
“一群螻蟻罷了”聖女不屑地望向遠方:“其實本尊早已知道了,而且其中一部人把自己的修為降到煉氣化神之境,就是為了以防我開啟大陣後把他們排斥出去!”
“原來聖女早已知曉!那我們該如何應對?這群人來路不明且勢力龐大,定然不隻是為了這區區的蛟龍木!”許遜一臉擔憂地看向兩半山方向,隱約間能感受到那裡的魔物蠢蠢欲動!
“嗬嗬!你還是太小看他們這次計謀了!”聖女看向銅鼓場的方向,嘴角苦澀:“這裡的人也蠢蠢欲動了呢!”
“啊?巫神之人也要叛亂了?”許遜雖然有些大驚,但早知道這天是不可避免的,悄聲問:“大巫祝等人是知曉聖女為何鎮守在此了嗎?”
聖女無聲地點了點頭。
範長生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問:“這是絕密,怎麼會有人知道呢?就連我們正一教也隻有掌教天師和我知道,而且淨明宗也隻有許遜天師知道,就連吳天師等人都不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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