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英的清軍由巡按郝浴率領到達潼川後,旋即對安民軍譚弘部展開了攻擊。雙方在涪江東岸擺開陣勢,郝浴命全軍向安民軍發起攻擊,安民軍絲毫不懼,一旅旋即迎擊郝浴軍,雙方在一片低矮的山穀間展開了戰鬥。
“施二蘭!”
“在。”
“命你騎兵一千,立即衝擊對方中軍,兵貴神速。”
“是。”
清軍一千步軍從左右衝向譚弘軍。
“大炮準備。”
“發射。”
“轟轟轟。”十二門佛朗機炮對清軍騎兵展開轟擊,造成了三十多人馬受傷。
清軍不以為意繼續向安民軍陣地衝擊。
安民軍的炮聲再次響起,數輪炮擊,使清軍傷亡兩百多人。
清軍隻有一千米的距離,施二蘭一陣高興,準備衝擊安民軍中軍。
“炮箭準備。”
“轟轟轟”近三十門炮箭轟鳴起來。近千支利箭射過來,其勢如閃電般,清軍近百人馬中軍,厚厚的鎧甲根本擋不住安民軍的利箭,不少人當場死去,受傷人馬也失去的戰鬥,在地上哀嚎。
“轟轟轟”炮箭再次轟鳴起來,這一次,自以為橫行川北的河北大個兒施二蘭,當胸中箭,透背而出,摔在地上慘叫,眼看是活不成了,其它騎兵受傷的更多,還沒有到500米的距離,清軍傷亡近半,迅速潰散。
譚弘指揮軍隊迅速壓上,向清軍陣地而來,輕便的佛朗機炮跟隨一起行動,清軍嚴陣以待。
譚弘在距離清軍1500米時,就停了下來,由大炮對清軍發起攻擊,清軍密集的防禦陣型,簡直就是理想的挨炸組合,一發炮彈落下去,便可以造成二三十人的傷亡,而佛朗機炮發射迅速的特性,更是大大增加了炮擊的威力,十輪炮擊過後,清軍傷亡幾乎上千人。
就這麼站著讓對方炸,能讓士兵把神經病逼出來,無論郝浴怎麼阻止,清軍如同潮水般向後退去。郝浴隻得後撤二十裡,築寨挖壕,作長期堅守的準備。綿州援軍由施二蘭之兄施大蘭率領。施大蘭徑直走進大營,看著弟弟冰冷的屍體,伏身大哭。
“煩請郝巡按為施某掠陣,施某要踏破安民軍大營,為二蘭報仇。”施大蘭大叫道。
“施將軍請留步。”
施大蘭不耐煩地停下來。“郝巡按有何見教?”
“施將軍遠來辛苦,請將息將士,明日再作計較。”
“我等不了,二蘭的大仇未報,我如何將息得下?”施大蘭說著就往外闖。
郝浴連忙起身將施大蘭抱住。
“施將軍三思啊。”眾人叫道。
“你們這些人畏敵如虎,我弟弟才這樣犧牲?”施大蘭叫道。
“施將軍兄弟情深,郝某感同身受,請施將軍聽郝某講。”
“有話快說。”施大蘭雙眼赤紅憤怒地地說道。
“今日的安民軍,早已不是當初的大西軍了,他們兵力與咱們相當,但軍紀嚴明,裝備精良,行動整齊劃一。我軍奮戰了半天,傷亡近半,根本沒能靠近對方的陣地,安民軍的炮火和弓箭,咱們根本抵禦不了。”
“那敵人豈非沒有傷亡?”施大蘭大驚。
“應該是這樣,不過我們也不能確認。”
“對方怎麼這麼強?咱們有什麼優勢?”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的行軍速度趕不上咱們。”
“那明日我再去挑戰敵軍,將他們隊形散開,咱們就有機會了。”
郝浴看著眾將,眾將不敢正視郝浴。
“施將軍勇氣可嘉,不過明日可要當心。”
“巡按放心,末將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明日白天,咱們就好好睡覺,養足了精神。晚上,咱們再夜襲敵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這大晚上,敵人的炮兵就沒有準頭了。”施大蘭冷靜了下來,必須發揮清軍體力好的優勢。
郝浴想想,夜戰也許是唯一的不錯的選擇了,“施將軍此計甚妙”。
第二天,清軍偷偷摸摸地靠近到了八裡之外,不過安民軍建立了自己的戰場偵察方法,譚弘已經知道了清軍靠近之事。譚弘心想,看來清軍有可能夜襲啊,這得防著清軍偷襲大營,便連忙令各軍抓緊修整壕溝,設置拒馬,撒上鐵蒺藜,準備了不少柴禾。
第三天,次日夜,清軍全營早早的吃了飯,整理好裝束,帶上長槍大刀,不點火把,借著月光和星光,各找小路悄悄地向安民軍摸去。
不過,安民軍崗哨防守非常嚴密,當清軍來到安民軍4裡外時,已經被安民軍發現。“轟轟轟。”,炮兵開展試探性的炮擊,借助炮火的光亮,安民軍尋找清軍的大概位置,後續炮火進行跟進炮擊,但是在夜幕的掩護下,炮火的準頭比白天要差得多,威力大打折扣,譚弘心中不免忐忑,立即嚴陣以待。
“轟轟。”隨著清軍的靠近,安民軍的炮箭也開始怒吼起來,但是視野受限,不少炮箭落了空,清軍雖然有些傷亡,但還不至於過大。清軍頭頂木板等物,在箭雨之下,努力向前推進,到達三百米時,安民軍的弓箭營開始射擊,也對清軍造成了一些傷害。不過清軍的弓箭兵也開始射擊,安民軍有了一些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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