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卻是受不了了,大力的推了一把她閨女:“沈盛夏,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
“媽,沈晴雪就算是我侄女我也這麼說,那個鑰匙就是我嫁妝,我要給我閨女鳳柔,有什麼錯?”
“你…你…”沈老太太眼前直冒金星,她掐著自己的虎口,疼痛讓她清醒了許多。
她不能暈。
她要是暈過去,眼前這一切隻會更糟糕。
就在這時,沈晴雪突然笑出了聲:“嗬嗬,真是搞笑,我和你都不認識,你闖進我家就要東西?
我不是你女兒,更不是你侄女。
至於你說的東西如果是老太太給我的,要也是她找我要,你算個什麼東西?”
聲音冷冽,如同冬日裡夾雜著北風的冰塊砸到心坎上。
從心底裡的冷,竟然連天空中掛著的太陽都暖不了。
“你……”聽到這話的沈盛夏心底一疼。
她閉了閉眼,在心底裡安慰自己,錯覺,肯定是錯覺。
她怎麼能對一個陌生女同誌的話產生這樣的錯覺呢?
趕緊扭頭看著在她身邊的沈鳳柔,想著她看了沈鳳柔的證件的,這就是她閨女!
沒錯,她沒有認錯閨女!
心底的那抹疼痛才似乎減輕了許多。
“媽,求您了,把東西給我吧,好不好?”沒有再看沈晴雪的那雙遍是冷意的眸子,沈盛夏又再次向沈老太太道:“以前您說好的,嫁妝鑰匙是我的,我要給誰就給誰,您是我親媽也不能這樣說話不算話啊!”
以前隻要沈盛夏這樣說話,不管她要乾什麼,她媽都會同意。
哪怕當年沒有看上景援朝,她非要跟她結婚,也不得不同意了。
隻不過是一把沒用的鑰匙而已,沈盛夏並不認為她媽會拒絕她。
更何況那本就是她的東西,現在她來要了,更應該給啊。
“盛夏你糊塗啊!”
“我一點也不糊塗,鳳柔這麼多年沒在我跟前,她就是想要我的一把嫁妝鑰匙當紀念,怎麼啦?”
沈老太太捂著心口,眼前一晃晃的有些閃眼。
她被氣到了,有點頭暈。
但她努力堅持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今天是外孫女的大喜的日子,閨女又犯軸,她得好好勸勸啊!
彆的都好解釋,可要是把那個鑰匙討回去,以後這娘倆就真的成了陌生人了。
老太太為閨女著急,看向外孫女,更難受了。
小姑娘安靜的站在那裡,看向沈盛夏的眼神很是冷靜的嚇人。
無悲,無喜,無怒,更無笑。
這哪裡是看自己親娘的眼神,這連個陌生人都不如啊。
“老太太您不用為難,稍等一下。”
“丫頭,外婆不是那個意思,丫頭啊!”
沈晴雪朝著老太太輕笑了一下,有些牽強。
隻是她還是轉身走進了屋子。
走到衣櫃前,踩著椅子從櫃子頂摸了摸,摸出來一個包袱皮子。
其實是沈晴雪從空間裡拿出來的,包袱皮子也是往外拿的時候現隨手拿的。
這東西黑市上那用來綁做好的棉被棉襖的,好幾個呢。
老太太給的首飾盒子她沒拿出來,那東西等老太太離開的時候,單獨給老人家就行。
她隻把那個開過暗室門的黃金鑰匙拿了出來。
“媽,是這個嗎,是這個吧?”
看著沈晴雪真的把鑰匙給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