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盛夏把棉襖棉褲拿出來道:“就這些是新的,那些景家的舊的東西我都沒要,媽和你住一塊就行,拿棉被什麼的趕路,多累啊!”
“……”
沈鳳柔帶著沈盛夏去了他們住的石頭屋。
當看到要和其他勞改犯睡在一個炕上,還是好幾個月不洗澡的那種。
掀開鋪蓋,還能看到在上麵爬來爬去的小東西。
有一個兩個的,還有一窩一窩的。
已經對此相當有經驗的沈鳳柔麵無表情的道:“虱子。”
沈盛夏嚇的當場瞪圓了眼睛:“你怎麼沒說過有這東西?”
“我要說了你會來給我送東西嗎?”
“……”
沈鳳柔就是想把沈盛夏嚇走,而且她人都來了,再想隱瞞也瞞不過。
隻有沈盛夏回京都,她才能有機會弄到東西給她。
否則都擠在勞改農場裡乾啥?
她可不想多伺候一個人,對了,還有口糧。
沈盛夏來的時候可是一粒糧食也沒帶……
沈盛夏覺得她的天塌了。
在最艱難的單位她住的地方也沒有這麼糟糕過。
再看到那炕上一攤攤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又黑又黃又紅的東西。
在旁邊還有一個小袋子,沈鳳柔告訴她這是他們所有的糧食。
沈鳳柔的打算是要讓沈盛夏知難而退。
你看哈,咱們三個人就這點糧食根本就不夠吃,你回京都想辦法找錢找糧食去吧。
沈盛夏再也忍不住了,當場就吐了出來。
吐的小臉刷白,咬牙切齒的道:“把顧建仁叫回來。”
“媽,叫他乾啥?”
難道是要讓顧建仁想辦法買個車票她要回去?
就聽沈盛夏道:“讓他把這炕收拾乾淨,要不這麼臟,我怎麼休息?”
“……”
沈鳳柔傻眼了。
都這樣了你不走還要留下?
沈鳳柔第一次懷疑自己認沈盛夏這個媽是真對還是錯?
沈盛夏和景援朝離婚了。
就在他們好不容易才等著景陽把他們從黑省接回京都的十天後。
景援朝已經知道沈晴雪可能不是她的女兒了,但他也沒有想過要離婚。
他本來對那個女兒也沒上心,認不認的沒多大的感觸。
就是他要和沈盛夏分床睡,刺激到沈盛夏了。
“你這是嫌棄我!?”
景援朝抱著自己的被子去了客廳,無奈沈盛夏也追了出來。
見她還和多年前一樣的不講道理的非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