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麟沒忍住樂了,把玩著手裡的令牌,這朱厚照是將自己當成他在外麵江湖上的行走了?
但陳金麟卻沒有拒絕的意思,除了不想讓朱厚照多心之外,最主要的是他這段時間準備去一趟大元,徹底將趙敏的事情解決掉。
誠然,他若是以大宗師的修為過去,這件事情很大可能也能解決,但必須得通過武力,而對於大元那邊的蒙赤行,八師巴,還有思漢飛,若是一對一,他自然是毫無畏懼,可若是一對三的話,哪怕是他再怎麼自信,也沒有把握能夠活著離開。
可若是有了這塊令牌就完全不一樣了,在外麵,他就代表了朱厚照,除非大元想直接跟大明開戰,否則的話,他們就算心裡再怎麼不樂意,也得忍著。
這就是當今大明的威勢。
畢竟大元那邊如今也不安穩,六大門派聽調不聽宣,江湖人士更是讓大元頭疼的不行,再加上一個明教拉出了十幾萬教眾,公然造反,還有各地的起義軍,大元如今雖然算不上烽火連天,可也足夠讓朝廷焦頭爛額。
如果這個時候再得罪了大明這個唯一沒有內戰,綜合國力又幾乎最強的皇朝,對大元而言,完全就是雪上加霜,彆說趙敏隻是一個外姓王的郡主,就算是大元皇帝的公主,也不是不能拿出來交換。
陳金麟遲遲不回應,讓雨化田的心裡有些沒底,作為宗師,他自然也知道對於大宗師而言,一塊令牌根本不算什麼,這可是皇帝教給他的第一個任務,若是辦砸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或許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但他又不敢得罪陳金麟,畢竟這位可是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直接‘訓斥’皇帝的人,而且皇帝還沒有任何不樂意,更是大宗師境界的頂級強者,無論從哪個方麵,他雨化田在麵對陳金麟的時候,都隻能低頭。
就在雨化田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陳金麟才終於將令牌放在了桌子上,道:“東西我收下了,回去跟皇上替我道個謝,另外,和皇上說一聲,過兩天我要去大元一趟,問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帶回來的。”
此話一出,雨化田猛地鬆了口氣,急忙道:“是,俾子知道了,大宗師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了,你回吧!”
雨化田應了一聲,這才弓著身子退了出去,幾乎跟麵對著朱厚照的時候一個標準。
隻是陳金麟根本沒在意這個,他的視線再次放在了眼前的令牌上,雙眼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大隋。
師妃暄最終還是回來了,不過她卻是在秦夢瑤的傷勢徹底穩定下來之後才開始回來,若非如此,她早在五天前就應該到了。
此時的師妃暄正跟在一個看上去四十餘歲的女人身邊,不緊不慢的講述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在聽到陳金麟油鹽不進,甚至完全不給師妃暄和秦夢瑤說話的機會的時候,女人的神色顯得有些清冷。
當師妃暄說完後,女人滿臉慈悲的揚天感慨:“天下又要多生事端了,若是照你這麼說,那陳金麟已然和明皇牽扯過深,這於天下一統極為不利,所以必須得想辦法分化他們之間的聯係!”
師妃暄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師父,話雖如此,但想要分化他們,又並非易事,畢竟我們現在給他的印象已經極為惡劣,雙方之間雖不說勢如水火,但也想去不大,又該如何分化呢?”
梵清惠沉吟片刻,忽的停下了腳步:“你剛剛回來,舟車勞頓,先下去休息吧,為師去與幾位長老商議一番,或許還得請淨念禪宗之人前來共同決議,畢竟一尊大宗師的存在,對於天下大勢的影響太大,不得不小心應對。”
師妃暄不疑有他,應了一聲便朝著自己所在的彆院走了過去。
望著師妃暄的背影,梵清惠的眼光閃了閃,而後轉身離去。
隻是她並沒有回到大雄寶殿當中,而是直接來到了後山的一處山洞前。
看著山洞外布滿的藤蔓和雜草,梵清惠心底泛起一抹愧疚,但很快這抹愧疚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低聲念叨了一句一切皆為眾生後,便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山洞內,是一片巨大的空間,目測麵積最少三百平方,裡麵不但有各種生活用品,還配備了廁所,廚房等相應的房間。
此時,偌大的大廳中間,一個披頭散發,全身散發著惡臭的女人正雙目無神的坐在凳子上,口中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如果祝玉妍在這裡的話,必然能夠認出來,這個看上去跟個瘋子似的女人不是彆人,正是當初從她的手裡搶走了石之軒的碧秀心,一個被慈航靜齋推出去以身侍魔’的可憐人。
隻是江湖傳聞,碧秀心早就死在了二十年前,卻沒想到竟然被慈航靜齋封在了後山當中。
察覺到腳步聲,碧秀心扭頭看了過來,隨後沒有理會,繼續念叨著彆人完全聽不懂的話。
負責照顧碧秀心的兩個慈航靜齋的弟子,在朝著梵清惠見了禮之後,便徑直離開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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