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宇文化及,搶奪長生訣的目的也不是自己修煉,而是準備送給楊廣,以此來給宇文家族謀取更大的底蘊罷了。
三天後,浪翻雲和水母陰姬離開,水母陰姬是因為長生訣沒了,留下來沒什麼意思,再加上靜念禪院和慈航靜齋已經盯上了她,留在大隋危險係數已經膨脹到了極限。
浪翻雲就純粹是過來看熱鬨的,隻是在見識了陳金麟的手段後,看熱鬨的心思也淡了,再加上怒蛟幫那邊傳來了消息,似乎紀惜惜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因此他才匆匆離開。
時值正午,陳金麟和傅君婢他們分彆後,便和歸海一刀離開了揚州,直奔長安而去。
可當他們走到雲水鎮的時候,卻不得不暫時停下了腳程。
一間不大卻精致無比的彆院內,一張通體用玉石打造出來的桌子,兩張翡翠雕琢出來的凳子。
陳金麟和一個身著蟒袍的男人相對而坐。
清澈而泛著濃鬱清香的酒水被倒進了晶瑩剔透的夜光杯中。
看著眼前的雕龍畫鳳,金碧輝煌,陳金麟隨手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道:“我現在有點兒理解為什麼大隋會烽煙四起了。”
男人雙眼閃爍,輕笑著回了一杯:“你是在說朕窮奢極欲,不顧民間疾苦麼?”
沒錯,坐在陳金麟麵前的不是彆人,正是如今大隋的主人,隋皇楊廣,一個和原本曆史上出入並不是特彆大的人。
原本陳金麟見過朱厚照,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皇朝的皇帝都是會武功的,最起碼修為也不會太低,先天總歸是有的。
畢竟就連朱厚照都能成宗師,其他皇帝能差到哪兒去?
可眼前的楊廣卻告訴他,這個天下真的有那麼天真的人……
沒錯,楊廣不會武功,身上半點兒內力的波動都沒有,可饒是如此,這家夥身上的霸道卻比朱厚照的還要強,再加上眼前的這些東西,他不死誰死?
陳金麟笑著搖搖頭:“嗬嗬,我就是個江湖浪子,不願理會天下事,一心隻求逍遙天地,如此足矣,所以,不知隋皇將我這個無名小子攔下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事情,隻是聽說朕的愛臣宇文化及被你殺了,所以便過來看看,同時也是為了長生訣,你肯定知道在什麼地方對不對?”
“哦?”陳金麟雙眼一亮:“隋皇竟然不知道長生訣在什麼地方?還是說…你在詎我?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今天…”
“停!”沒等陳金麟說完,楊廣便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行了,不說長生訣的事情了,朕此次前來,就是想問問你,可否願意為我大隋效力?”
按道理說,一代帝皇親自邀請,相信天下沒有多少人會拒絕這樣的事情,更不要說大隋如今雖亂,可綜合國力卻並不弱,無論是江湖勢力,還是國力,在整個天下都是上上等的存在。
甚至若單論江湖的話,可稱天下第一。
由此,隋皇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
但那也僅僅隻是對普通人而言,撐死了宗師境界了不得了,甚至就算是被楊廣強封的鎮南王宋缺,也從未以鎮南王的身份對外做過什麼,反倒是天刀的名號享譽天下。
因此,麵對著楊廣直球般的邀請,陳金麟幾乎想都沒想便直接回絕了:“為大隋效力還是算了,畢竟我剛才就說了,我隻是個浪蕩公子,逍遙於天地就足夠了,我想要的隋皇你給不了,所以我就不強求了,也希望隋皇莫要強人所難…”
此話一出,楊廣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手指輕輕地敲擊著玉石桌麵:“你確定不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這還用考慮?”陳金麟直接起身,將酒杯推到了楊廣的麵前,沉聲道:“隋皇,朝堂有朝堂的玩法,江湖有江湖的算計,你是皇帝,應該關注的是天下民生,而不是江湖高手,若是你能看好天下百姓,大隋的江山便崩不了,可若是你繼續如此……那麼就算你身邊有再多的高手都沒用,泥腿子有時候也是能殺人的!”
話音落地,陳金麟便直接轉身離去,儘管楊廣的身邊帶了不少的親衛,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宗師高手,可麵對著陳金麟身上的氣息波動,卻沒有哪怕一個人敢動一下。
可就在陳金麟即將走出院落的時候,楊廣忽的開口:“那明皇呢?據朕所知,明皇似乎也並沒有專注於天下百姓吧?”
陳金麟腳步微頓,頭也不回的繼續朝著外麵走去:“但大明的百姓卻要比大隋的幸福的多,最少他們吃穿有保證,尤其是如今隨著護龍山莊的消失,東廠和錦衣衛重組,西廠設立,明皇朝的吏治清明了數倍不止,若隋皇還有疑問,可遣人前去大明一探究竟,而不是在這裡和我一個江湖浪子尋求答案。”
聲音消散的同時,陳金麟的身影也徹底消失在了楊廣的視線當中。
隨後,一道高大的身影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此人頭戴紫金冠,手持鎏金鏜,正是楊廣親封的大隋第一勇士宇文成都,一身實力半步大宗師,配合鎏金鏜可以在大宗師之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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