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輝朝眾人吼去:“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村子好,這些個畜生要是咬到了大家,那你們找誰去?”
齊圓圓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時,沒想到鄭海峰先開口指著馬輝的鼻子說道:“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再清楚不過了。”
“你……”馬輝轉而卻去說在一旁不敢說話的孫盼娣:“我說盼娣,你也是覺得我做的不對嗎?我這可都是為了我們村子好,這三個還就數你最乖,不像他們兩個和我頂嘴……這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們的長輩吧……你們這麼沒禮貌……”
孫盼娣雖然一句話都不說,但在她心裡一樣覺得馬輝很惡心。
還長輩呢,算哪門子長輩?是長輩就不會死皮賴臉地說要娶我了……真是哪裡能攀親戚就往哪裡攀,臉都不要了!
“甭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就說你怎麼處理吧,兩個村的狗都讓你下了毒,你不說點有用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去你家潑黑水?!”張梅說完後又舉起勺子指著馬輝。
馬輝還是不想做什麼,於是問道:“我……這殺都殺了你們還能怎麼樣?難道要我去鎮上給你們買狗?這是不可能的!那畜生不知道多臟哩!”
張梅也毫不示弱:“賠錢!那就賠錢!不賠錢的話我就帶人去你家門口!你們家彆想有一天安生日子!”
其餘村民也都支持她。
馬輝見狀,忽然有些緊張了。為了一條畜生要他賠錢?!這些太荒唐了!於是他極不情願地說:“為了一條畜生至於嗎?你們對自己父母有這麼好嗎?那狗養了也是白養。還要我賠錢?那我家強子被咬怎麼算?還不是扯平了?”
“你少扯這些!你家強子被誰家狗咬的就去找誰,牽連這些無辜的狗算什麼本事?隔壁村的狗咬了你家寶貝兒子你不去找他們家,反而在自己村子裡抓狗下毒?!你算什麼東西啊你?!”張梅不理會他說的那些話。
“你……”馬輝氣急敗壞。
村民中自然也有支持張梅的。“就是啊,再這樣下去村裡都沒狗了,要它們的時候他們就是看門的,不需要它們的時候它們就不能活著?這個村子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嗎?”
看村民們都支持張梅,齊圓圓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弧度。
馬輝看那麼多人都支持張梅,他有些騎虎難下。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倆小弟。心裡不禁嘟囔著:“蠢貨,讓你們辦個事兒都辦不好!”
而後馬輝又扯開話題:“唐慶安,看你這麼支持張寡婦,難不成你和張寡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老相好兒是吧?這可要跟你媳婦說說了……”
張梅一聽這話可就不樂意了:“我呸!馬輝你嘴咋這麼賤呢?!”
其餘村民也都小聲議論,但都不是議論張梅,而是說馬輝想賴賬不賠錢。
好好的狗就這樣被毒死了,換誰誰樂意啊?他還不想賠錢??
隨後馬輝才對大家說:“行行行,不說彆的。我賠錢。我馬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不過要先讓我去換身衣服。這一身全是臭味兒……”
眾人這才鬆口,一路跟著他來到馬家門口。
到了馬家門口,齊圓圓定睛一看。
我去,馬家不愧是村裡最有錢的……
類似於小洋房的樓房,院子也比其他人的都大,裡麵也不是拿來曬作物的,而是種滿了花花草草。妥妥的民國風小豪宅……
這條件,指不定口袋多鼓……
過了一會兒後馬輝還真就換了一身衣服。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馬輝一臉不情願。
他不允許村民進他家院子。說是怕這些下地乾臟活兒的人踩臟他家院子的地……
村民們自然也不樂意進他的院子。
齊圓圓翻了個白眼,真是無語了,馬家隻是全村最有錢的,放到她那個時代還算不了什麼呢……
馬輝拿著錢很不情願地分發給那些狗主人。
“都拿了是吧,都拿了就回去,彆在我家門口!”馬輝沒好氣地說。
老李頭一邊抱著旺財還拿著錢,還說道:“錢你是賠給我們了,誰知道你以後還會不會繼續投毒?這要萬一毒死了村裡的人怎麼辦?不行,你得立個字據!保證你以後不會對狗下手!”
眾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唐慶安說道:“就是啊,我們家狗就在家看門兒,萬一哪天被你毒死了我們上哪兒說理兒去?必須寫保證書按手印兒!”
隻見村長從口袋裡掏出紙筆和公章。
眾人也不會覺得奇怪,這些東西村長都是隨身攜帶的。
不知誰搬來一個凳子讓村長坐下。村長坐下之後就開始寫著一些什麼。
齊圓圓盯著村長看。
他的發絲近乎全白,如同天上的白雲,不計其數。歲月也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跡——是那些錯綜複雜的皺紋。它們仿佛在講述著他人生的故事……
看著像是已年過古稀。想到這兒,齊圓圓不禁喜憂參半。喜的是村長這一把年紀了還鞠躬儘瘁,憂的是村子裡沒有第二個和村長一樣兢兢業業的人了,所以村長才還坐在那個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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