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臣抿唇，“我沒有！”
芝芝指著周初臣知曉一切後親自送回來的一大堆手工製作的圍巾、毛衣等——
都是進口貨。
“為了給你做這些，我省吃儉用花掉了爸媽給我的一大半生活費，剩下的錢大部分都用來租這間小房子。”
周初臣掃過狹小的出租屋，生活用品不多，廚房、浴室更是小的可憐。
他的心似乎被什麼抓住狠狠一揪。
芝芝卻極為坦然，說道，
“我們談了這麼久，就因為三言兩語說你認錯人了，你就跟我分手。”
“周初臣，你還是個男人嗎？”
周初臣想反駁，但回顧事實，他瞠目結舌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辯駁。
時機太巧了。
那時他有了何念的蛛絲馬跡，想率先提出分手，結果奶油味可愛小熊的事就被他極端粉絲惡意爆了出來。
事後這名粉絲雖實名向小熊道歉後終身退網，但周初臣確實做得很不地道。
“……”
他懨懨地垂下腦袋，退而求其次道，
“我租你隔壁屋子。”
“這裡太小了。”
最後一句話一出口，周初臣便感到臉上臊的慌。
芝芝望向他灰溜溜逃走的狼狽模樣，倒是沒再說什麼。
她轉身去廚房做了個輕食沙拉，算是一天的午飯。
臨到傍晚，隔壁傳來幾道嘈雜的聲音。
一個小時後，聲音消失了。
隨即，她的房門被人敲響。
“我給你點了外賣，放在你門口。”
說完，周初臣猶豫一瞬，
“你有什麼想吃的都可以告訴我。”他可以花錢去買。
兩人達成了協議。
暑假期間，周初臣要完成三件讓芝芝開心的事。
至此，兩人再無任何瓜葛！
·
翌日一大早。
門口不期然又有人小心翼翼在敲門。
“小、芝芝，你醒來了麼？”
芝芝被吵得猛地睜開眼，眼底還有滿滿的困意。
她眉心擰了下，噠噠走出去推開了門。
“乾什麼呢？”
她身上是掐腰絲綢睡裙，裙子漂亮又舒服，勉強遮住了大腿根，因為匆匆起床身上搭了件外套。
然而姣好的身姿、在狹小黯淡出租屋裡仿佛白得發光的細膩肌膚依舊給周初臣一個震撼，他喉嚨裡的聲音驀然卡了一瞬，半晌撇開視線低聲問道，
“——你餓不餓，早上、不能不吃……”
他手裡提溜著豆漿油條饅頭等早餐，熱氣騰騰的。
“不吃。”
芝芝關上門，回去又睡了一趟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