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屹並在房間裡待多久。
他還有工作,隻是特意抽出一點時間回來……親了顏芝芝?
思緒飄轉,他低頭看向身前的女人。
司屹襯衫外的淺灰色馬甲未脫下,這會他伸出手腕示意芝芝調整下袖口,須臾,芝芝才慢悠悠動手。
細致且磨時間般的動作並未耗去司屹的耐心,反而平靜寡言地觀察著溫婉動人的芝芝。
臉上沒有過多裝飾,眼尾處微微下挑,鼻子秀挺,唇瓣無端粉嫩,配上欺霜賽雪的肌膚,清純得過火。
白玉般的指尖觸碰上微涼的袖腕,輕柔卻生硬地撫平方才鬨出來的褶皺。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沒和宮燃親密接觸過。
她完全沒有任何抻衣袖的手法。
“這個……?”
忽然,她手指一動,摘下一個壓歪了的黑金色袖扣,驀然蹙起了柔美的額,扔進司屹手裡。
“你自己戴。”
司屹淡淡瞥了眼,鑲嵌了一層藍寶石的袖扣稍有些歪,用點力也可以戴進去。
“壞了。”
他俊眉揚起,唔了一聲,轉身把價值五位數的定製袖扣丟進垃圾桶。
袖扣都是成雙成對的,丟了一個,一隻手的衣袖自然敞開些許。
司屹回頭覷了芝芝幾分惱怒的表情,無奈自己三兩下卷起來,雖有些潦草但勉強過得去。
穿好外套,他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又回身對芝芝說道,
“明天要我送你嗎?”
他記得他家這邊離宮燃郊外彆墅還挺遠的。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一聲憤懣,
“不用!”
司屹這廝日子過得很精致,除了衣食住行皆有要求,每天還會噴點男士香水。
呆在一個空間,被染上香水味怎麼辦?
芝芝暫時還不想被宮燃發現她和司屹的關係。
畢竟司屹說得很對,他跟宮燃都是瘋子!
跟他們相處,簡直處處碰雷!
聽罷,司屹淡淡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走前他在半空中拋下一句話,
“記得先去外麵租個酒店,彆被阿燃撞破了你和我的奸情。”
“我可不想當男小三。”
芝芝氣得頓時向他翻了個白眼。
神經病!
·
翌日。
芝芝補了點妝,讓自己看起來像被拋棄後的痛苦憔悴。
她昨晚就預訂了一家北市酒店,很早就打車過去。
中午正吃著酒店人員送上來的午餐,接到了宮燃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