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獨門小院,院子積著厚厚一層白雪,白雪無瑕,很明顯這院子目前沒有住人。
秦維明小腳一踢,地麵鋪著一層青磚,磚縫無草,看得出是有人打理的。
門窗陳舊確很完整,抬頭望向屋簷,也沒有什麼腐爛的櫞子,估計翻修不過三五年。
這屋子不錯,更為難得的是院角一個黑窟窿,那可是水井啊,單憑這口井,這房價就得漲上一層。
老張目視著秦家娃子進院的一切,心裡真是感歎啊,生了心思這麼縝密的一個兒子,怎麼還讓他穿上草鞋。
他能感受出,這娃對對他爹,完全疏遠防備,父子還不如旁人。
難道這是抱養的娃。
要不然,以這娃的頭腦,他們家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到雪日賣柴的地步。
門被打開,家具物件,一應俱全,他沒有打開櫃子,可看到炕上疊放整齊的被褥,秦維明心裡閃過一個詞:拎包入住!
二狗子心在砰砰跳:愛了,愛了,愛死了。
“小兄弟,可還滿意”
二狗子看向秦維明,這貨是裝都不會裝,眼裡的那個興奮勁,是人都能感受到。
秦維明:“大叔,就這,我說不滿意,自個都不信啊,這價格?”
得,二狗子心又開始砰砰跳了。
“小兄弟,俗話說,有錢難買心頭好,有錢也難賣我願意,如果是你真心想要,一個大子就成,我現在就可以將房契地契給你,怎麼樣”
二狗子心跳得更猛了。
“老爺子,說好聽點,我是半大小子,說難聽的,我一小屁孩,還是個頭大脖子細的小蘿卜頭,您這禮太大,我不敢收啊”
該不會是老特務要拉自己下水吧,這就要人命了!
他都想拉著二狗子逃離這是非之地了。
老爺子樂嗬嗬的:“不是老朽我自誇,我從七歲開始到學徒,到後來當跑堂,當夥計,再後來被老爺升成掌櫃,最後成為管家,彆的不敢說,可看人切從來沒有出過錯,我就拿這個院子,向小兄弟換一個承諾,待你他日龍騰九霄,拉張家一把,可行”
秦維明心裡頭一送,笑道:“老爺子,您老肯定也能從報紙,話匣子裡麵品出一些味道來,您覺得,我拉的動嗎,您老還是開個價吧,咱們在商言商,買賣不成仁義在”
張老爺子微微一怔,然後就像蒼老了十多歲,這小屁孩話裡的意思也很簡單,他有自信能出人頭地,龍騰九霄,可依然拉不動張家。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包括張開山他們,第一次進店,他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就像現在一樣,他也是有意無意的提供過幫助。
眼前這小屁孩絕對是一個妖孽,他平生從沒有遇上過的妖孽。
同樣,他對時局也有著自己的判斷,不過多了幾分僥幸而已,這份僥幸被無情的擊碎了。
秦維明要是知道這老頭兒的想法,肯定會笑屎,自己算個屁啊,能活著活好,就得謝天謝地了。
當然了,能活到九十年代就更好了。
還化龍,他怕遭雷劈。
動物都不敢成精,自己算個屁。
收拾好心情,老爺子苦笑一聲:“老頭子我在這鎮子裡麵,還是有些人脈的,明天大家就會知道,我老家夥摔倒了,差點掉井裡,是你們這倆小家夥救了我一命,宅子再怎麼也抵不過救命之恩的。
黃思祖,如果你願意,明天到朋來酒樓當個跑堂夥計,當然了,今後有什麼彆的想法,可以隨時對我說”
說完,當著倆小家夥的麵,移動櫃子,裡麵出現一個暗格:“房契就在這暗格裡麵,彆多想,張家不缺這一倆個宅子”
二狗子暈乎乎的,這麼一個宅子,這老爺子說送就送了!
“這是所有的鑰匙,為了裝的像一點,你們得背我回家了”
這老東西是真狠,拿根棍子就敲破了自己的頭:“怎麼傻傻的,過來啊”
這也不像碰瓷啊!
您老至於嗎?
至於在我身上投這麼大的本錢嗎?
隻能說,有錢人就是他娘的,任性。
“彆,您可千萬彆提我,要不然,我爹就將這宅子占了”
“依你,依你,二狗子,還不替我包紮傷口,背著我回家,你還真打算疼死我老頭子啊”
“喔,好好好,大爺,我這就背您”
暈乎乎,三個人都暈乎乎的,老爺子是自己將自己敲暈的。
二狗子是天上掉餡餅砸暈的。
二憨子是被老爺子的神操作雷暈。
這也太不合情理了,難道老爺子是重生回來的,知道我今後會飛黃騰達!
有些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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