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晗璋看她一副防著自己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嗎？
自然不是，他甚至覺得自己對她太有分寸了。
他抿唇看了她會兒，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都說了沒事，他怎麼還不信。
見他仍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林瑤隻得妥協。
“好了好了，我自己脫。”
她說著解開了上衣的扣子，將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隻剩個貼身的肚兜。
“看好了，這不是沒事麼。”
蕭晗璋卻一把攥住她胳膊，俯下身子仔細察看著。
林瑤順著他視線看了下，是被那幾個太監押著時，肩頭落下的幾個指印，有些輕微腫脹。
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
見他臉色有些難看，林瑤無所謂道：“這哪算什麼傷。”
蕭晗璋默然去櫃子裡找出藥瓶，坐在榻邊，便要給她擦藥。
見他眼睫低垂，鬱鬱不振，林瑤有些不解。
明明都是按計劃走的，她們幾個也大獲全勝，他為何還不高興。
“你板著臉做什麼？”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眉眼又重新搭了下去。
“你本不該受這些苦的，都是因為我……”
林瑤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她這才明白了，他竟在心生愧疚。
他覺得是自己把她卷入這些爭鬥中。
可在這世上誰人不是踽踽獨行。
如紅綃，如皇後，身份有雲泥之彆，卻各有各的艱難。
前路或多艱險，但她並不怕，因為她知道他始終在她身後，她隻要一回頭，便能看見他在等她。
她因為幫了皇後，心底還生出隱隱的喜悅。
她能與他並肩而行，甚至還能伸手幫他一下，她甚至覺得這值得慶祝。
她抬眸望著他，眼底波光流轉。
“不許說這種話，也彆將我當外人。”
二人對望之時，忽然聽見“哎呦”一聲。
林瑤朝外望去，隻見莊嬤嬤從外進來，看見他二人這情形，忙彆過了頭。
“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便倉皇的往外走，口裡也不知念叨了句什麼，最後將門替他們掩好。
又吩咐了兩個丫鬟在門口守著，誰也不許進來打擾。
林瑤將手從他嘴上拿下來，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她這名聲算是沒法要了。
蕭晗璋給她擦完藥，將衣服幫她穿好。
林瑤好奇的問道：“你許了什麼條件，讓周景寧願意幫咱們？”
“什麼也沒許，我一開口他便答應了。”蕭晗璋道。
林瑤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