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香將江月眠放進了沈老夫人懷裡,看著和自家女兒十分相像的乖外孫女兒,沈老夫人不由得軟了心性。
她和沈老將軍成婚四十餘載,二人在戰場上並肩作戰,育有兩子兩女。
長子沈舒誠,如今繼承了沈老將軍的衣缽,現如今是二品的右翼前鋒營統領,娶的是江浙巡撫家的嫡長女羅氏,二人如今育有兩子。
二子沈舒諄,如今是禮部侍郎,娶的是沈老將軍部下遺孤的孤女楚氏,二人如今有一子。
長女沈舒音,如今是大胤的中宮皇後。
再就是幼女沈舒羽,嫁給了鎮國公世子。
現如今,他們將軍府最缺的就是一個女娃兒,從前沈老夫人見著彆人家生女娃兒,都羨慕的緊,現如今自家也有了,沈老夫人抱著江月眠都不撒手。
江月眠也在打量著自家的外祖母,想著上一世外祖母對著自己的多番維護,江月眠不由得紅起了眼眶。
自家外祖母是巾幗女將,和外祖父在戰場上刀光劍影的都沒有哭幾場,可是卻為自己哭了多次。
上一世她早早的就去了,沒有向外祖母儘孝,不知道外祖母得知自己的死訊,又要哭成什麼樣子。
沈老夫人一直抱著江月眠不撒手,羅氏也上前調侃道,“咱們家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乖囡囡,妹妹快讓婆母稀罕個夠吧。”
將視線落在沈老夫人懷中的江月眠身上,仔細看去,羅氏發現江月眠的額間似乎是有一顆朱砂痣,正在眉間,宛如觀音菩薩坐下的童女一般。
詫異開口,“呀,姐兒的眉間可是有顆朱砂痣?和宮中的皇後娘娘一樣,咱們姐兒日後一定是個有福氣的。”
沈老夫人也注意到了江月眠眉間的朱砂痣,開口道,“這孩子和阿音有緣,當初我生下阿音和阿羽的時候,若不是阿音額間的朱砂痣,隻怕我都分不清她們兩姐妹了。”
聽著母親提起自己長姐,沈氏嘴角輕揚,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開口打趣著,“照母親這麼說,我這個女兒似乎是給長姐生的了。等我出了月子,我可得給姐姐遞一封信,告訴她這個好消息,讓她也高興高興。”
“可要告訴姐姐,讓她多多的備上幾份禮給她的外甥女兒。”
沈老夫人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笑罵,“你這個貪心鬼兒,還怕你姐姐少了你的禮?”她輕輕拍了一下沈氏的手,眼中滿是寵溺和笑意。
此刻,在沈老夫人懷中的江月眠不由得在內心讚同起來外祖母的話來,娘親和姨母乃是雙生胎,情分深厚,昔日沈氏雙姝,名動京城。
二人是雙生胎,容貌自然是十分相似,隻是姨母的眉間也有一枚朱砂痣,這也是眾人最開始辨彆姨母和娘親的法子。
後來,隨著姨母和娘親的年歲漸長,二人的性情也大不相同,姨母性情溫婉,自家娘親則是活潑好動。
而她江月眠,若是單論容貌,再加上眉間那一顆紅痣,其實更為肖像宮中的皇後姨母。
上一世,姨母一生無所出,便將自己當做了她嫡親的女兒,對自己極儘寵愛。
時不時賞下來綾羅綢緞,宮花首飾,甚至於江月眠的穿衣打扮,就是庶出的公主,也都不如她。
看著這對母女的相處,羅氏也不由得輕笑,開口問道
“小妹,兩個孩子可定了名字?”
沈氏一向和她的大嫂交好,回著,“定了,小八叫淮澈,小九叫月眠,我和世子給她起了個小名兒,叫嬌嬌。”
沈老夫人也十分讚同江月眠的小名,“這嬌嬌二字取得好,這小娃娃如今不就是咱們江府和沈府的掌上嬌嘛。”
沈老夫人話一出,眾人也都紛紛的點了點頭。
一個不太合時宜的聲音此刻傳來,自從進屋沒說話的楚氏此刻開了口,“婆母還真偏心,這不過是個小丫頭,婆母便歡喜成這個樣子,當初硯哥兒出生時也沒見您這麼高興。硯兒可是您的親孫子,婆母就算是再喜歡這個小丫頭,她也不過是個外人。”
耳邊傳來讓人聒噪的聲音,讓人升起了一絲不適的粘膩。
如今屋子裡麵的人都這麼高興,偏偏這個楚氏在此下了眾人的興致。
沈老夫人瞧著自己這上不得台麵的二兒媳婦,心裡麵的厭惡說不上來。
楚氏是將軍部下的女兒,戰場之上,楚氏的父親替將軍擋了一刀,一命嗚呼,原本想著日後多多照拂楚氏和她的母親,沒有想到,楚氏的母親得到楚氏父親的死訊之後,不到一年便改了嫁。
自己可憐楚氏的身世,將她接到府中親自照顧,想著到時為楚氏謀一個好親事,認她為義女,將軍府再陪送上多多的嫁妝。
當初自己原本已經準備替老二相看婚事,眼瞧著就要和吏部侍郎家下了定,也沒有想到楚氏會在那時爬上了老二的床,偏生老二還是個實心眼兒,覺著自己壞了姑娘的名聲,堅持要迎娶楚氏進門。
沈老夫人又哪裡看不出來,楚氏分明就是故意算計了老二,可自家兒子堅持要負責,將軍也考慮著楚氏是自己部下的遺孤,也便鬆了口同意了。
可是自他們二人成親,這小門小戶的孤女便成日裡挑那些有的沒的,絲毫沒有大家宗婦的氣概,教養了許久,身上還竟是市井氣息做派。
如今楚氏的酸言酸語,聽得沈老夫人噙著笑的臉也不由得冷了下來,對著楚氏冷聲開口道,“你若是今日真心來為兩個孩子洗三,就快快把你那嘴給閉上,若是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就儘快收拾了東西回將軍府去。”
楚氏一聽,不悅的皺了皺眉,隨即帶著抱怨開口辯解,“瞧婆母這話說的,兒媳也沒有說什麼呀,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硯哥兒才是您的親孫子呢,更何況,這姑娘再好,日後也是彆人家的人,哪裡比得上哥兒呢。”
一時之間,屋內的氣氛開始冷了下來,沈老夫人在戰場上刀光劍影過來的,突然間冷下臉來,也讓楚氏有些心裡發慌。
而楚氏這討人厭的聲音,江月眠是無比熟悉,上一世自己和楚氏鬥法了那麼久,又怎麼會不熟悉她的聲音。
楚氏,就是自己上一世那無惡不作的惡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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