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被她推得踉蹌幾步,也有些惱羞成怒起來,開口道:“表妹今日怎得如此無情,明明前些日子,你我還是恩愛夫妻啊。”
“莫不是如今富貴,有些瞧不上我了?還是表妹如今打算好好的做你這將軍府的二夫人,同我分道揚鑣了??”說罷,徐武又欲撲上去。
同徐武的精蟲上腦不同,楚氏此刻還是保留著兩分理智的,閃身躲到一旁,語氣帶了兩分不耐:“我前些日子被那江家的小賤人算計,跌落了荷花池,現如今還病著,我又哪有那閒心思同你見麵?”
說著,楚氏有些後怕地拍著胸口,顫聲道:“怕不是咱們的事被人發現了,今日特意設下此局,想要將咱們的事統統抖落出來啊!”
楚氏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一旁的徐武聽聞此言,隨即輕嗤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表妹,你怕不是故意嚇唬我吧?”
“咱們行事一向隱秘,誰又能發現?就是你的枕邊人都沒有發現,更何況一個臭丫頭。”
江家的那個小丫頭如今不過才幾歲年紀,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罷了,怎可能有如此深沉的心計來設計我們?”說完,他搖了搖頭,似乎對自己剛才的猜測感到可笑。
“表妹,你是不是介意我前些日子沒有對江家那個小姑娘下手,鎮國公府守夜太嚴,我著實是無法下手,你放心,總會找到機會替你教訓那個臭丫頭的。”
“瞧你這臉色蒼白的,讓我看到了也跟著心疼啊……”
“表妹,沈舒諄那個書呆子,定是沒有照顧好你……”
徐武一套套的話引誘下來,楚氏心中微動,正如徐武所說,他們平日相會隱秘,不會有人發現。
更何況,楚氏總是不相信江月眠一個五六歲的孩童會做出一個這麼大的局來。
左右今日將軍府的人都去興善寺上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徐武也是情場上的老手,見楚氏眉宇間似有鬆動,也朝著她的身側走去……
“怎麼關著門?”
“不知道啊,院中連個人都沒有,二舅母不是病著嗎?”
院門口處傳來隱隱的交談聲,正是欲來請大夫的沈千帆和江淮川。
他們二人畢竟是小輩,雖說心中著急請大夫,但到了楚氏的院門口也要謹慎些,見院子中並未有侍候的丫鬟,此刻楚氏的房門緊閉,兄弟倆便準備離開。
沈千帆和江淮川都是自幼習武之人,耳力也要比旁人好上許多。
模模糊糊間,表兄弟都覺著院內似乎是有男女交談的聲音,江淮川年紀小,隻當是楚氏的屋內有大夫正在給楚氏問診。
可沈千帆畢竟已成年,若是早些的,大胤的男子十四五歲已經通人事了,屋內有男女交談之聲,若是大夫問診,必定是開門問診,此刻房門緊閉,難免不會讓人多想……
拉住江淮川,給他使了個眼色,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江淮川也適時開口:“二舅母,二舅母,你在嗎?”
突然間傳來的聲響讓屋內的楚氏和徐武頓時驚慌失措,徐武急忙尋找藏身之處,而楚氏則手忙腳亂地理著衣裳頭發。
“是誰啊?”楚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緩。
“是我,淮川。”江淮川高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