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眠盯著她的樣子,見她時不時的摸著自己的唇角,心領神會,湊到鬱清歡的麵前,滿臉八卦開口,“鬱姐姐,你臉這麼紅做什麼,難不成我二哥昨日做了什麼~”
江月眠張大了嘴巴,繼續說著,“難不成,我二哥昨日親你的嘴了?”
鬱清歡的一雙眼睛立刻瞪的老大,作勢便要過來捂江月眠的嘴,江月眠躲得飛快,鬱清歡見捂不住她,身子越來越低,恨不得鑽到地裡去,遲遲不敢開口。
“真的讓我猜中了,我二哥真的親你了!!!”江月眠有些興奮的開口,這種畫本子裡才會出現的橋段,也能在自己二哥和未來二嫂身上呈現。
她二哥成日看著好歹也是個正人君子,竟然能做出這種一親芳澤的事情!!
“哎呀,你快彆說了。”鬱清歡就算平時再大大咧咧,可眼下也是個姑娘家,含羞帶怯的瞪了江月眠一眼,用帕子捂住臉便要跑出去。
“二嫂,還有桌子上的這個呢?”叫住馬上就要跑出門的鬱清歡,江月眠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
鬱清歡回身,怕江月眠在打趣自己,眼疾手快的抓起桌上的盒子,腳下生風,一溜小跑的跑了出去。
看著鬱清歡如此匆忙離去的背影,江月眠不禁笑得前仰後合,許久都未曾見過鬱姐姐如此害羞的模樣了,上一次鬱姐姐這麼害羞,還是自己撞見她和二哥私自去郊外跑馬。
熙春也適時走了進來,望著剛才一溜小跑出去的鬱清歡,好奇的問著,“姑娘,鬱二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興致衝衝的來,紅著臉便跑出去了?”
江月眠笑而不語,隻是指了指桌上鬱清歡為了拿盒子又落下的手帕。
熙春會意,抿嘴笑道,“姑娘就彆逗鬱二姑娘了,瞧把人家給羞的,若是二公子知道了,怕是要心疼呢!”
江月眠收了收笑,眼中卻帶著少女的嬌俏感歎道,“時間飛快,白駒過隙,一眨眼,二哥都快成親了。”
熙春在一旁附和著,“可不是嗎,再過幾年,姑娘也快出嫁了。姑娘,咱們去前廳吧,夫人已經在花廳等了許久了。”
江月眠點了點頭,由熙春攙扶著走向了花廳。
再說鬱清歡這邊,方才被羞的一路小跑,竟碰到了在府中等候她多時的江淮川,沒有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便繞著他走了過去。若不是他昨日那般浪蕩,自己又哪裡會被嬌嬌看出來?
江淮川好不容易才找到些機會同她親近,又在此處候了她多時,扯住袖子便想著和她多說幾句話。
“清歡,我……”
江淮川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身後有一道視線寒的他直打冷顫。
二人回首望去,便看到了守在一旁的鬱清時。
鬱清時板著臉將妹妹帶走,江淮川雖以說心中有氣,可是也不敢跟未來的大舅哥逆著來,若是哪一日嬌嬌定了夫家,自己隻怕會比鬱清時還要過分。
唉,幾天以後,自己若是想娶到媳婦兒,還指著大舅哥堵門的時候手下留情呢……
鬱清時拉著鬱清歡走遠,兄妹二人走到池塘邊停留,鬱清時視線便落在了鬱清歡懷中的盒子。
“哥哥,嬌嬌說了,男女有彆,她不能私下收禮。”鬱清歡輕聲說著,還不忘打量著哥哥的神色。
唉,哥哥第一次對姑娘表露心跡,怕是要傷心了。
一旁的鬱清時看著盒子微微愣神,心中安慰自己嬌嬌這麼顧慮也對,自己是外男,她如今是閨閣中的姑娘家,自然是不好再像以前一樣收自己的東西,這次實在是自己唐突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他便想著精心為她準備些禮物,倒忽略了男女大防。
鬱清時也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不是她的親哥哥,不是堂兄,不是表兄,也不是她的,她的未婚夫……
鬱清時也是幾月前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從前一直都是將嬌嬌看做自家小妹般疼愛的。
可自從今年上元節嬌嬌和清歡一同出遊,他和江淮川幾兄弟在一旁護著她,花燈如海,一身海棠紅的江月眠展顏一笑,就那樣深刻的烙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這樣嬌俏可人的姑娘,又怎麼會有人不想將她捧在手心上疼愛呢……
他愈發努力的去讀書,自己比她大了那麼多,他想立刻金榜題名。
有了功名之後,待她明年及笄,他便可以風風光光的迎娶他心尖上的姑娘……
想著自己心尖尖兒上的小姑娘,鬱清時心中便盼著時間過得再快些,等她及笄,自己就讓爹娘第一個來鎮國公府提親。
鬱清歡佇立在一旁,看著自家哥哥的麵色由憂轉喜,一臉的不可置信,哥哥這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難不成,覺著被人拒絕了拉不下麵子,這才強撐著???
要不自己開口安慰安慰他???
鬱清歡主動的朝鬱清時湊近了一些,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著,“哥哥,你也不用傷心,其實嬌嬌她……”
話音未落,鬱清時自顧自的開口道。“嗯,我都懂得,嬌嬌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你快去前廳吧,娘在那裡等了你許久,你也該去國公夫人麵前說說話才是,我便先回前廳了。”鬱清時轉身離開,步履似乎都輕快了些。
一旁的鬱清歡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哥哥這模樣哪裡是方才被人拒絕了的模樣啊?怎麼現如今看起來心情大好呢????
果然呐,男人心海底針,猜不透,猜不透~
鬱清歡滿心疑惑地走向前廳,前廳如今已經來了許多賓客,都是同鎮國公府交好的人家。
沈氏正坐在中間和幾個夫人閒話家常,身旁坐著的,皆是相熟的貴婦人
左邊坐著的,是江月眠的大嫂羅氏。
大哥四年前娶了大舅母娘家侄女兒羅氏為妻,娶妻一年後,殿試被安帝欽定為榜眼,先是領了翰林院編修的職務,如今是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
羅氏嫁進國公府未過半年便有了身孕,生下了鎮國公府如今的長房長孫江承佑。
見江月眠走了進來,原本還乖乖待在羅氏懷裡的佑哥兒,一眼瞥見了江月眠的身影,瞬間就坐不住了。
興奮地揮舞著小手,嘴裡不停地喊著,“小姑姑,小姑姑……”掙脫開羅氏的懷抱,邁著胖乎乎的小腿,跌跌撞撞地朝著江月眠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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