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賢帝這話,也是暗戳戳在拓跋陽曜心口小小補了一刀。
竟然膽敢威脅他?
就算不能明目張膽的拒絕,他也要讓拓跋陽曜和他一般不好過。
談判算是不歡而散。
拓跋陽曜二人離開之後,承賢帝才重重冷哼一聲。
隨後,將手中的紙遞給宋海公公。
“宋海,你親自將這紙送去祈王府,順便把方才拓跋玉兒說的話全部告知,那臭小子自己招惹來的爛桃花,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
“是。”
承賢帝何嘗不知道聯姻這件事情,其實算不上是蕭嘉祈惹出來的。
隻不過他被拓跋陽曜這麼一威脅,心裡的怒氣無處宣泄,這才想過過嘴癮罷了。
同時,承賢帝也想看看,蕭嘉祈在麵對這樣的威脅時,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半個時辰之後,東西和承賢帝的話,被宋海公公原封不動的傳達到了蕭嘉祈這裡。
看著蕭嘉祈麵無表情的模樣,宋海公公暗暗歎了口氣。
“王爺,皇上今日可是被氣著了呢,連奴才都能看出來,西拓國這次怕是憋著什麼壞招,您可千萬彆意氣用事了。”
宋海公公好心提醒了一句,便離開了祈王府。
“拓跋陽曜還不算蠢到家,這籌碼算不上有吸引力,隻是這威脅,怕是說到你父皇的痛處上了吧。”
鐘離雪瀾看著紙上的字跡,漫不經心的笑道。
東漳國是除了軒轅帝國之外,國力最為強盛的國家。
雖然這些年來沒有如同西拓國這般大肆進犯過南蕭國,但也並不代表東漳國沒有野心。
僅憑一國之力,或許難以完全吞並南蕭國。
若是真的讓西拓國與東漳國聯合起來,南蕭國必然成為這兩國的囊中之物。
無論拓跋陽曜這個心思是真是假,承賢帝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東漳國野心不小,隻不過沒有西拓國這般魯莽。”
蕭嘉祈一語,淡淡道破東漳國暗藏的野心。
鐘離雪瀾得意挑了挑眉。
她就說嘛,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隻要有人,有國家,就不可能沒有鬥爭和野心。
“那你怎麼想的?”
蕭嘉祈慢悠悠將那一張薄薄的紙揉碎,道。
“這是父皇該考慮的事情,與我何乾?”
他與南蕭國唯一的牽絆,不過是體內那一半的皇室血脈。
這點血脈,早就在褚太後對他下蠱的時候,在他這裡已經單方麵斷絕了。
蕭嘉祈之所以幫承賢帝出征抵禦西拓國的進犯,也不過是為了還承賢帝送他去劍宗拜師學藝的那份人情罷了。
如今的蕭嘉祈,對承賢帝,乃至整個南蕭國,都沒有半分情誼可言。
若不是鐘離雪瀾在南蕭城的事情還沒有辦完,蕭嘉安也還沒有成為儲君,蕭嘉祈早就隨她離開了。
鐘離雪瀾對他這個態度,很是滿意。
做人,該果決的時候就不能猶豫不決。
倘若蕭嘉祈還看不清承賢帝對他的寵愛是充滿利益與愧疚的話。
他不配讓鐘離雪瀾看得上。
“如此甚好,你又看不上南蕭國這個小小的皇位,這些糟心事為何要讓你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