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驚呼:“蒙爺!”
蒙硯江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今日竟是吾命休矣?
卻見那硬幣懸停在他眉心處不過半秒,便又重新回到了那小姑娘手上。小姑娘一雙眼黑洞洞,看的蒙硯江心下膽寒。
瘦猴和溫潤男就是再傻也看出闕昭不是一般人,在聯想這可是龍山啊,天師府所在,不由得便心中懊悔起自己剛剛行事太過咄咄逼人。
蒙硯江對闕昭行了個子午禮,“不知是高人在此,是我們冒犯了。”
闕昭沒理他們,拿著房卡跟著服務生進了電梯。
黑狗懶洋洋跟在後頭,一條腿瘸了,速度倒是不慢。
唯獨吳冰,偷摸看了一群人好幾眼。
蒙硯江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沉聲開口:“我們也走。”
六人上了另外一部電梯,很快到了頂樓總統套房。
進了房門,六人揮退服務生,壯漢將拉著的碩大行李箱打開,露出裡麵被紅布包裹的東西,是一個長方體,紅布浮動間,可以看到下麵貼滿了密密麻麻的黃符。
壯漢眼眸中閃過一縷恐懼,端著這玩意兒的雙臂忍不住有些抖,蒙硯江瞪了他一眼,壯漢咽了口口水,將長方體恭敬放在了桌子中心。
其他幾人立刻拿出香爐火燭,一人三根香恭恭敬敬點上,然後點燃兩根紅燭。
蒙硯江又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放到了長方體上方,再就是用碗裝了兩碗糯米,兩頭各擺一碗。
剛擺好,長方體忽然發出一陣輕顫。
幾人瞬間繃緊肌肉,瘦猴更是從腰間摸出一把槍對準了那長方體。
饒是如此,幾人依舊緊張的不行。
好在長方體搖晃片刻又停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動靜,眾人這長舒一口氣,軟倒在沙發上。
蒙硯江打電話喊了客房服務,讓送十人份的餐食上來,溫和男人鄭行脫了外套去洗澡,瘦猴丁酉窩在沙發上耍手機。
肌肉男關豐犇忽然開口:“蒙爺,剛剛那真是五玄黑犬?”
蒙硯江眼神一沉,“不要打那狗的主意,那人我們惹不起,剛剛她那一手功夫你們也看到了,這應該是位玄術師,那些人,咱們不能碰。牛子,你彆犯傻。”
關豐犇撓撓頭,笑嗬嗬:“蒙爺,我就是好奇,我肯定不敢打那丫頭的主意啊。”
忽然,角落的穿著一件黑t恤的王俊生說:“你們還記得那姑娘的樣子嗎?”
丁酉手機“啪嗒”一聲摔臉上,“臥槽,我一點想不起來了,隻記得她那雙眼睛,又黑又冷,看的我後背發涼。他奶奶的,這玄術師門道真多啊。”
蒙硯江這會兒也忍不住歎口氣,屋漏偏逢連夜雨,要不是出了這檔子邪門的事,他們也不會看到五玄黑犬這麼激動,從而惹到了那位。
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
“都早點睡吧,兩人一班守夜,那糯米黑了立刻就要換新的。我和老黃守下半夜,三點換我們。”
蒙硯江再三強調。
黃鬆柏應了,他今年四十多歲,平平無奇的臉搭配平平無奇的身材,隻眼鏡下偶爾露出的精光,便知這位不是普通人。
蒙硯江去了套房裡睡覺,門也沒關,很快鼾聲響起。
丁酉鄭行守上半夜,丁酉開了一局遊戲,鄭行正在擦頭發,他們選的位置正對那點著紅燭的桌子,燭光點點,在昏暗的套房內投射一片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