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心道總算是聯係上了。
“您好,我代表董氏集團對您進行慰問。之前您的丈夫宋大成在采礦時發生了意外,我們這邊這段時間一直在處理這件事,現在給到您一個答複。”
李春花沒出聲,低垂著眉眼,一隻手摳著褲邊,許是太用力,皸裂的凍瘡又開始冒血。
秘書停頓一下自顧自繼續說,“我們為您申請了一百萬的補償款,已經打入了您丈夫之前留存的銀行卡裡,請您儘快核實。李春花女士,你這邊還在聽嗎?”
李春花猛的站起身,頭暈目眩,麵前的桌子都有了重影。
她身上更是軟的沒有一點力氣,歪歪斜斜又一屁股坐下了,想說些什麼,嘴巴卻張不開。
一百萬是什麼概念?
李春花這輩子從來沒敢想過這麼個數。以前宋大成每個月寄回來五千塊錢,就已經很多了。
李春花忽然發出一聲短促尖叫,無意識掛斷手機,身體都在抖。宋栓柱趕緊給她倒了碗熱粥,
“咋了?妮兒。”
李春花張張嘴,還是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她急啊,急的眼淚一顆顆滾落,發出嘶啞低吼。
然後電話又被打了進來,李春花這次按了五下才接通,那邊依然是這個說辭。
李春花眼淚大顆大顆掉,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這頓飯注定吃不了了。
李春花去學校接了兒女回來,然後一家四口直接去了縣裡。那裡有家郵儲銀行,李春花的隻有一張郵儲卡,平常宋大成的工資都是打這裡頭的。
兩個孩子會用at機,等看到at機上的餘額後,李春花數了好幾遍。
真是一百萬,那一串零看的李春花眼花繚亂,一顆心從雲端落到了地上,摔的血肉模糊。
她明明勾著唇,淚珠卻忍不住的掉。
走回家的路上,李春花手腳都是冰涼麻木的。
一腔熱血堵在胸口,沉甸甸塞的她難受。
宋栓柱也是如墜雲端,老頭拿出自己舍不得抽的半包大前門,哆哆嗦嗦半天點不燃火。
錢,多好啊,可他兒,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礦洞,董浩楠大臉懟在攝像頭前,十分急切,“大師,錢我已經發了,您看是不是可以請他把我爹放了?”
至於董浩成,不重要。和自己搶股份的野種,死了最好。
董老頭這會兒比剛剛狀態還好一些,他靠著一塊礦石坐著,胸口氣息已經平順了很多。
那黑乎乎的坐在董老頭肩膀處的小人兒重新又回到了闕昭手上,它跪下給闕昭磕了三個頭,便化為黑霧散去,糾纏著董家父子的黑網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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