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昭昭,是不是修行太過刻苦,不習慣?”
溫子惜半蹲下身子,輕輕幫奚昭昭擦拭眼角的淚水,柔聲安慰道:
“其實修士就是這樣的,大家都一樣,咬咬牙,堅持過去就好了。”
見奚昭昭未應答,溫子惜又問:
“莫非是想家了嗎?”
“師姐我沒有家”
“啊,抱歉呀昭昭,師姐不知道這個。”溫子惜一臉的歉意。
奚昭昭搖搖頭,伸手環住溫子惜脖頸,將頭埋在她肩膀上,聲音哽咽:
“師姐,大師兄是不是討厭我呀?”
“我們那邊的大人都說,他們最不喜歡我這種臟兮兮還沒人要的小鬼”
“我以為隻要我努力表現,師兄師姐就會喜歡我,可是,可是”
奚昭昭沒在繼續往下說,反倒嬌軀輕顫,抽泣的聲音越來越頻繁。
“怎麼會呢。”
溫子惜撫摸奚昭昭的後發,聲色溫柔似水:“大師兄也是有苦衷的。”
“不僅是昭昭,大師兄對我們每個人都很上心,隻是現在,他已經很累了,所以我們也要適當的理解他。”
這幾日都是由溫子惜來帶奚昭昭洗漱更衣,每次溫子惜都會耐心地為奚昭昭梳理頭發。
因而她們之間的關係也比較親。
“那師姐你還每天大早去打擾大師兄休息。”奚昭昭嘀嘀咕咕地說。
對此溫子惜僅是笑笑不說話。
她是提醒過顧君明要珍惜與他們朝夕相處的日子,可是她又何嘗不珍惜,與大師兄相依為伴的日子呢?
······
午後未時,陽光已不再那麼刺眼。
“哈——”
顧君明打了個困意十足的哈欠,揉著眼睛,抱怨似地喃喃自語:
“老六出關後,早晚都要進行一次吸收日精月華的冥想,連帶我都得跟著受罪,就不能體諒體諒我老人家嗎?”
忽然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
回頭一看,是將心事全寫在臉上,低頭攥著衣角,神色忸怩的白玲瓏。
見她這副目光躲閃的模樣。
顧君明一眼明了。
此子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若非如此。
平日裡性格大咧,喜歡玩忽職守的白玲瓏絕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之境。
“怎麼了老九,找為兄有事?”
顧君明決定還是先試探試探,以免因為錯言而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不過說完他還補充一句:“如果是為月例銀而來,此事免談!”
“哎呀,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