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紫稍稍整理了下思路,才對程平說道:“不管是不是有人,要對付李玉峰;也不管李玉峰是否真的有罪。其實都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問題。李玉峰是否真的殺了人,與我們無關。”
“我們要做的,僅僅是讓這個案子,得到公平公正的處理。我是誰?我是吳紫,警局的公眾代言人。我爸更是政法委書記。你姐是誰?你姐是市長秘書,是可以直接與市長對話的人。”
“如果,我們兩個人,任何一個人,是李玉峰的‘朋友’。不用真的,隻需要我們倆,說是朋友。那就是一種態度!這種態度,更是一種威懾。表達的是:持續關注的意圖。”
“如果,在我們的持續關注下,誰還想在這裡玩什麼花活!那他就要先考慮清楚,被我們知道後,他們自己的位置還保不保的住。我們以李玉峰朋友的身份出現,相當於是把案件抬到了一個市委市政府都在關注的高度。這種態度,足可以保證,案件得到公正的審理。”
“秋秋,你說,是不是這個意思。”
程平此時有些恍然。
程知秋點點頭,看著程平道:“其實,我們以‘朋友’的身份,出現在病房。還有另一重意思。”
程平看著姐姐,連吳紫也看向了程知秋。
程知秋緩緩地道:“小弟,就算你這個隊長何勇,他不管不顧的要亂來。可是,何勇也不是單槍匹馬的一個人。我們的出現,就算何勇不怕,彆人知道了,自然也會有顧慮。趁現在,他們都還沒有動手,我們就亮明了持續關注的態度。這個環節中的所有人,就會考慮還要不要亂伸手。隻要環節中有人擔心,何勇一個人,也成不了事。誰也不是傻子!”
程平道:“姐,你就不怕市長知道你摻和這事?”
程知秋道:“市長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兵,畏首畏尾。我不僅要表態,還要大張旗鼓地表態。退一萬步說,我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們又不乾涉具體的司法流程,也沒有向誰求情。我們隻是因為是朋友,所以來探望並且照顧一下李玉峰而已。”
“如果他們正常取證,正常調查,正常批捕,那隻能說明李玉峰有罪。有罪就有罪,我們也沒說要去袒護他。就算是真正的‘朋友’,我們也不會去袒護。更何況還是不相乾的人。”
程平想了想,也覺得對。
難怪是陽謀。
一開始就立於不敗之地,讓人抓不到什麼把柄的,那才是陽謀。
吳紫道:“還是秋秋你想的更深。行了,就這麼著吧,看來,下午也彆想著再逛了。今天要耗在市二院了。小平平,你趕緊的回去吧,你就彆摻和了。”
程平是這個案子的處理人,現在當然不好再參與進來了。
聽了吳紫的話,便和姐姐打了個招呼,直接閃人了。
吳紫和程知秋又小聲聊了一會兒,恰巧看到何勇往停車場來。
吳紫道:“那人就是何勇!”
程知秋道:“那我們直接殺他個措手不及!”
吳紫興奮地道:“好!”
說完,率先打開車門。
隨後假裝意外地看到何勇。
“何隊,好巧!”吳紫重重地把車門關上。
何勇看了吳紫一眼,心中一愣,心說:這女人怎麼又來了?
正要開口說話,卻見駕駛位上又下來一個漂亮女人,讓人眼前一亮。
程知秋。
何勇認識程知秋。
程知秋是程平的姐姐,何勇知道。
而且,程知秋,還是新任市長鄭令紅親自挑選的秘書。
“哎喲,程秘書,吳警官!怎麼?元旦還沒有休息啊。”
程知秋知道現在是自己衝鋒的時候了。
吳紫可不會當著何勇的麵說,她自己和李玉峰是朋友。
畢竟,昨天晚上,吳紫表現出來的樣子,還是不認識李玉峰的。
以後是不是朋友,不重要。
當下,隻能自己往這上頭靠了。
“本來是休息的,剛才聽吳紫說起李玉峰。李玉峰和我是朋友,而且,現在李玉峰也在市政府辦公室工作。我聽說他受了傷,特意過來看看。何隊,具體的事情吳紫不肯說。隻說案子現在是何隊在負責。正好,我想問問,我上去看看李玉峰,不會有問題吧?”
何勇剛才還想著回局裡先把拘留證給拿到。
現在碰到程知秋,一下子又開始慶幸,他什麼都沒開始做。
至少到現在為止,除了刑訊逼供這一條,可以拿住他以外。
他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舉動。
強壓住心神,何勇笑道:“那有什麼問題?李玉峰現在還不是罪犯,當然可以探視。原本這個事情,也是要通知單位的。這不是趕上元旦假期,然後,案子又在審理之中嘛。”
“看看肯定沒問題,咱們就遠遠的看看情況就好了。李玉峰現在還處於危險期,病房就不要進了。李玉峰在案發現場被人襲擊,再加上情緒激動,所以情況不容樂觀。我們怕出問題,就送到醫院進行看護。來,我正好陪你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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