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中當然要問清楚,這種藥與人體之間的變化關係。
如果吳紫是在藥物作用下,才不受控的,那就是精神類的問題。
真要是後麵出了什麼事情,也可以往這上麵引導。
盧安定道:“確實如此,如果這種藥裡麵再添加一些其他的成分,還可能會帶來其他更多的變化。”
陳禮中道:“比如說?”
盧安定道:“比如說,摻雜一定劑量的強效鎮定劑,可能就會形成藥力的對撞。強效鎮定劑會讓人失去意識和記憶,一般用在手術麻醉上。這種藥,也會被人用來製造‘聽話水’之類的東西。這種東西和我剛才說的氟班色林功效相反。一種是讓人失去意識;一種是調動人體的積極狀態。可是兩種東西混用,特彆是強效鎮定劑量劑偏小的情況下,相當於是在烈火上澆水,會助長火勢。”
陳禮中道:“人服用後,具體會怎麼樣?”
盧安定不太確定地道:“可能會讓人進入瘋狂的狀態,徹底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病人可能還會產生幻覺,傷害彆人或者傷害自己。”
陳禮中深吸一口氣道:“所以,檢驗結果裡,是不是也查到有強效鎮定劑的成分?”
盧安定遲疑了一下,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現場一眾警察,都沉默著,氣氛有些凝重。
這種藥物,他們這些警察也都沒聽過,說明這是一種新藥。
能搞到這種藥的人,本身可能就不簡單。
而且,能把這種藥,讓吳紫在不察覺的情況下,喝下去。
也需要一定的能力。
首先,還是要有這個膽量。
敢對吳承宗的女兒動手,那就是在挑戰整個北溪市的政法力量。
陳禮中轉身看向吳承宗和王新安道:“吳書記,王局,這件事情不簡單,還是我們刑偵支隊這邊來跟進吧!”
吳承宗沒有說話,看了王新安一眼。
王新安硬著頭皮道:“涉及到新藥,可能還是類似毒品類的東西,還是讓緝毒支隊那邊跟進吧?”
吳承宗皺了一下眉頭。
陳禮中這個時候,顧不得王新安的麵子了。
直接挑破了道:“事情的起因是在李玉峰那邊,這是一個案中案。這裡頭,並不是隻有新型毒品那麼簡單。昨天晚上,我還打過招呼讓何勇負責審理李玉峰的案子。現在看來,我之前的決定是有偏差的。這個案子很複雜,何勇能力不夠,我們必須調集優勢資源,集中力量來偵辦。”
陳禮中這個時候‘自汙’,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相當於是要揭破一些潛規則了。
這也是強硬地表態,這個案件,他陳禮中要親自過問。
基本上,這個表態,與王新安的意見是相左的。
也就是說,現在陳禮中是在與王新安,對著乾。
陳禮中又道:“李玉峰在警局裡受了重傷住院,現在吳紫又在醫院裡被人下藥,我看這兩個案子,存在極強的因果關係,從案件偵辦的角度看,是可以並案在一起調查的。王局,我請示,讓重案一組的劉小銳,仍然全權負責這件案子,並且對今晚在醫院發生的事情,進行徹底的調查。”
王新安心裡早就罵開了。
可是這種情勢,陳禮中玩的是陽謀,他還能說什麼?
讓劉小銳給何勇‘讓路’的招呼,是他和陳禮中打的。
陳禮中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態度。
現在,陳禮中當麵駁回了他的意思,而且在吳承宗麵前,直接強硬表態。
現在,他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如果他現在不同意,那他就要直接麵對吳承宗的怒火了。
既然風頭不對,現在又是形勢所逼。
王新安隻能立刻調整好態度,硬轉,也要轉過來。
“好,我認為陳隊的考慮很好。必須要徹查,而且要集中力量,快速高效的徹查。劉小銳有很多辦案經驗,本身能力也很強,這個人選,我看可以。還有,陳隊啊,你也不要躲,必須要時時跟進,有些事情,還需要你來做主。這幾天,我儘量把你的時間給空出來。一定要把這個案子,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給查清楚。我表個態,無論這個案子涉及到誰,你們要一查到底,絕不辜息。”
陳禮中聽了王新安的表態,心裡罵道:老子特麼的什麼時候說要躲了?淨在領導麵前,上自己的眼藥。
吳承宗那可是我師父,你這個眼藥上的有點多餘。
陳禮中按下心裡的這些想法,附和地點頭道:“好的王局,我一定徹查到底,絕不辜息。”
說完,陳禮中也不耽擱時間,立刻掏出電話打給劉小銳。
劉小銳接到陳禮中電話的時候,正在宿舍睡大覺。
劉小銳一心撲在工作中,生活上是一個極簡主義者。
所以,有點功夫,不是運動,就是睡覺。
刑警這一行,隨時都可能有突發的狀況出現,保持好精力,是對工作最大的尊重。
劉小銳聽了陳禮中簡單的描述後,便明白事情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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