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山離去後,雷翊回到房間,一種前所未有的焦慮感湧上心頭。雖然與鄭鏢師結盟讓他在這魚龍混雜的江湖有了立足之地,但蕭殺手事件卻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心頭,讓他無法真正放鬆。
他嘗試整理思緒,蕭殺手背後之人究竟是誰?他與自己究竟有何仇怨?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雷翊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種莫名的孤獨感油然而生。他想起初到這個世界時的迷茫和恐懼,想起東方琉璃堅定站在他身旁時的溫暖和安心。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東方琉璃推門而入,她神色凝重,將一個布包放在桌上,“這是這幾日在城中收集到的消息,那些人行事隱秘,但目標似乎都是你常去的地方。”
雷翊接過布包,打開一看,裡麵是幾張畫像,畫上的人形態各異,但無一例外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這些人,他在客棧、茶樓,甚至街上都見過,當時隻覺得麵生,如今想來,隻怕早已被人盯上。
“看來,我們這位幕後主使,比想象中更難對付。”雷翊眉頭緊鎖,將畫像遞給東方琉璃,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我二人,怕是很難與之抗衡。”
東方琉璃接過畫像,仔細端詳,良久,她抬起頭,目光堅定,“你忘了,我們還有……”她話未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陣粗獷的聲音,“雷公子,你在房裡嗎?我有要事相告!”
粗獷的嗓門震得房門嗡嗡作響,雷翊和東方琉璃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東方琉璃不動聲色地將畫像收起,藏入袖中,雷翊則上前一步,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鄭山手下的一個鏢師,他滿臉焦急,見到雷翊便急匆匆地說道:“雷公子,總鏢頭請您去一趟,說是,說是……”他支吾了半天,才像是下定決心般說道,“說是和蕭殺手有關!”
聽到“蕭殺手”三個字,雷翊心中一凜,他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不動聲色地問道:“蕭殺手怎麼了?可是抓住了?”
那鏢師搖搖頭,表情更加古怪:“雷公子去了便知,總鏢頭特意囑咐,要小的務必將您請過去。”
雷翊心中疑惑更甚,他看了一眼東方琉璃,東方琉璃微微點頭,示意他隨機應變。雷翊不再猶豫,跟著那鏢師匆匆趕往鄭山的房間。
鄭山的房間位於客棧二樓最裡麵,平日裡戒備森嚴,今日卻顯得格外冷清,隻有鄭山一人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發呆。聽到腳步聲,鄭山轉過身,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鄭鏢頭,究竟發生何事?”雷翊開門見山地問道。
鄭山沒有說話,隻是走到桌邊,將一個布包扔到桌上。雷翊解開布包,發現裡麵竟是幾把明晃晃的飛刀,正是蕭殺手慣用的兵器。
“這些飛刀,是……”雷翊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不敢相信。
鄭山歎了口氣,沉聲說道:“這些飛刀,是今日一早,出現在我房門的。”
雷翊頓時明白了,蕭殺手不僅沒有被抓住,反而再次潛入了客棧,而且還將飛刀送到了鄭山的房間,這無疑是一種挑釁,更是一種警告。
“看來,我們這位幕後主使,是想將我們一網打儘啊。”雷翊喃喃自語道。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在房間內響起:“雷公子,彆來無恙啊。”
雷翊猛然回頭,隻見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鬥笠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間門口,他手中還握著一把飛刀,刀尖上,赫然插著一張紙條。
“蕭殺手!”雷翊咬牙切齒地說道。
蕭殺手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飛刀擲向雷翊,雷翊側身躲過,飛刀釘在身後的牆壁上,紙條緩緩飄落。
雷翊撿起紙條,展開一看,隻見上麵隻寫了短短幾個字:“想活命,就來城外亂葬崗。”
蕭殺手看著雷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雷公子,記住,隻許你一人前來,否則……”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一旁的東方琉璃,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後果自負。”
說完,蕭殺手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雷翊握緊手中的紙條,眼中滿是怒火,但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疑惑,這個蕭殺手,究竟想做什麼?雷翊捏緊了手中的紙條,蕭殺手留下的字跡仿佛帶著寒意,直刺他的心臟。他快步走到窗邊,蕭殺手已經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令人不安的寂靜。
“這個蕭殺手,究竟想乾什麼?”雷翊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
“他故意激怒你,讓你失去理智。”東方琉璃冷靜地分析道,“他越是遮遮掩掩,說明他背後的勢力越是不想暴露,這件事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雷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說得對,我們不能自亂陣腳。”他轉身看向東方琉璃,“琉璃,你有什麼想法?”
東方琉璃沉思片刻,說道:“我想辦法去查探一下這個神秘勢力,你儘量拖延時間,不要輕易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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