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翊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摩挲著令牌上的圖案,冰涼的觸感卻無法冷卻他此刻翻湧的思緒。這圖案他當然認得,那是毒龍教中長老級彆的身份標識,隻是他從未見過這一塊。
“這塊令牌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雷翊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東方琉璃見他如此神情,心中更加確定這令牌非同尋常,便將發現令牌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雷翊。
“你是說,你是在距離我們這裡不遠處發現這塊令牌的?”雷翊的語氣中透著一絲難以置信,“而且附近還有打鬥的痕跡?”
東方琉璃點了點頭,擔憂地問道:“這令牌究竟代表著什麼?難道說……”
“如果我的推測沒錯,這塊令牌的主人很可能已經……”雷翊沒有再說下去,但東方琉璃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兩人沉默了片刻,各自思索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看來毒龍教內部也不太平,”雷翊打破了沉默,“這塊令牌的出現,或許是我們反敗為勝的關鍵。”
東方琉璃眼神一亮,追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們或許可以利用這塊令牌,挑起毒龍教內部的爭鬥,讓他們自相殘殺。”雷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東方琉璃明白,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計劃,但也是他們目前唯一的希望。
“我會儘力配合你,”東方琉璃堅定地說道,“隻是你現在的身體……”
“放心吧,我沒事。”雷翊握住東方琉璃的手,示意她安心。
然而,就在這時,東方琉璃突然臉色一變,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雷翊心中一驚,立刻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來不及多想,他迅速將令牌藏好,然後拉著東方琉璃躲進了山洞深處。
洞外,一個身穿黑衣,麵容冷峻的男子悄然出現。他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就是這裡了,絕對錯不了!”黑衣男子冷冷一笑,手中長劍出鞘,寒光乍現。
東方琉璃透過石縫,看到黑衣男子的身影,心中頓時一沉,低聲對雷翊說道:“是劍玄宗的人!”
雷翊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看來劍玄宗掌門還在猶豫不決,並沒有完全放棄對他的追殺……洞穴狹窄的入口處,黑衣男子身形如鬼魅般閃動,淩厲的劍氣將周圍的藤蔓儘數斬斷。洞內,雷翊捂著胸口,麵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他強忍著傷痛,目光警惕地盯著黑衣男子的一舉一動。
“雷翊,你逃不掉了!”黑衣男子聲音冰冷,如同一柄利劍直刺雷翊的心臟,“乖乖束手就擒,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哼!就憑你?!”雷翊冷笑一聲,手中凝聚出一團微弱的靈力,“劍玄宗的走狗,也配讓我束手就擒?!”
話音未落,雷翊便強提一口氣,將靈力揮出,迎向黑衣男子。然而,他此刻身受重傷,靈力大不如前,這一擊軟弱無力,輕易便被黑衣男子化解。
黑衣男子身形一晃,瞬間逼近雷翊,手中長劍如毒蛇吐信般刺向雷翊的喉嚨。雷翊側身堪堪躲過,但肩膀卻被劍氣劃出一道血痕。
“你的實力,比起之前差遠了。”黑衣男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似乎並不急於殺死雷翊,反而像貓戲老鼠般享受著這場追殺。
雷翊心中怒火翻騰,卻也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他一邊竭力躲避著黑衣男子的攻擊,一邊暗中觀察著對方,尋找著一線生機。
就在這時,雷翊突然發現,黑衣男子的攻擊雖然淩厲,卻始終局限於洞穴的入口處,似乎有什麼顧忌,不敢深入洞穴。
“難道……”雷翊心中一動,一個大膽的猜測逐漸浮出水麵。
“你是在害怕什麼?”雷翊一邊抵擋著黑衣男子的攻擊,一邊試探性地問道,“還是說,有人不讓你殺我?”
黑衣男子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便被他掩飾過去。“少廢話!乖乖受死吧!”
說罷,黑衣男子攻勢更猛,招招致命,仿佛要將雷翊置於死地。然而,他越是如此,雷翊心中的猜測便越發肯定。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雷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過是彆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一個聽話的殺人工具罷了。”
黑衣男子聞言,身形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便被冰冷的殺意所取代。
“你找死!”黑衣男子怒吼一聲,再次向雷翊發起猛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洞穴深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不好!”黑衣男子臉色驟變,毫不猶豫地抽身而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雷翊捂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目光緊緊地盯著洞穴深處,沉聲問道:“誰?!”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是我。”
“琉璃?”雷翊看清來人,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身體一晃,險些摔倒。
“你怎麼樣?”東方琉璃連忙扶住他,眼中滿是擔憂,“我回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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