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唯有跟他們一拚了。”領頭的黑衣人無奈的說道。他並沒有責備季長發說出這種影響士氣的話。
見這番說辭並沒有人回應,這領頭的人又接著說道:“從你們發誓要效忠魔尊的那一刻起就應該做好了為魔尊獻身的準備!難道你們現在都忘記你們曾經發過的誓言了嗎?還是說你們想要投降?啊?!”
“大哥,你不要生氣,兄弟們怎麼可能投降朝廷呢?再說他們都知道我們是魔尊的手下了,就是我們想投降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就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們不如衝出去跟他們拚了!”
“外麵什麼情況我們還不知道呢。何必在這自亂陣腳?”
幾個手下在這狹小的地窖裡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季長發看到這些不會動腦子的莽夫也是暗暗頭疼。不管他們信不信,自己今天大概率是在劫難逃了。這些人雖說是無敵魔尊的黨羽,但跟夜靈王和莫問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自己就不一樣了,對他們來說自己就是可恥的叛徒。不管是什麼時候什麼勢力,叛徒一旦被抓到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你們兩個,出去看看外麵現在怎麼樣了?”領頭的黑衣人指著季長發旁邊的兩個同伴說道,“老季,你也不用太過消沉,不到最後一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領頭的樂觀並沒有讓季長發感到絲毫放鬆,身邊的兩個人按照老大的吩咐起身準備去外麵看看情況。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推開地窖蓋子,出去就是他們平時睡覺的房間。透過窗戶一眼望去院子裡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安靜的出奇。
走到堂屋正中才發現,屋門院門都在敞開著,一群官兵毫不遮掩的坐在那裡喝茶聊天。兩人不死心又從後窗鑽出去爬上牆頭才發現屋後的情況跟前邊一模一樣。再看看隔壁的兩家鄰居屋裡屋外都有不少人在那裡喝茶聊天。
“看來那個老季說的沒錯,我們果然是被包圍了。隻是這人群中並沒有看到莫問的身影啊。”
“先回去再說吧。”
兩個人又回到地窖口,將這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老大彙報了一遍。
“老季,你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相處的時間久了,每次遇到大事這領頭的老大已經習慣先問問季長發的意見了。
“大哥,你看著辦就好。我現在已經沒有主意了。”季長發苦笑著說道,事到如今再多辦法又有何用?他現在已經可以斷定,莫問已經來了。而且就在外麵等著他們露頭呢。
“既然如此,我們就分散突圍好了:生死有命,前麵四個人後麵五個人,誰遇到莫問算誰倒黴,魔尊會記得我們的。僥幸能跑出去的就在城北的小山崗彙合。”
九個人分成兩路:老大帶著季長發和另外兩名手下走前門,其餘五人一組翻牆從後麵突圍。
幾人走出地窖在屋裡找到了一壇劣酒,每人倒了一碗當是臨行前的壯行酒,“兄弟們,生死成敗在此一戰了。各自保重!”
老大仰頭,一碗烈酒一飲而儘之後將碗重重的摔在地上。一眾手下見狀也有樣學樣,屋裡頓時響起了一陣乒乒乓乓的摔碗聲和瓷碗落地的粉碎聲。
“吆,你們這是在喝摔碗酒呢?”一道聲音透過窗戶傳了進來,可幾人四處張望並沒有發現院子裡有人。
“莫問,我知道是你!你用不著在這裡裝神弄鬼!有種的就出來跟我們堂堂正正公平一戰!”季長發聲嘶力竭的吼道。
“我這個人一向心軟,既然季大人這麼想見我,那我就滿足一下你這個小小的要求好了。”聲到人到,一道身影像輕煙一樣落在了堂屋門前。緊接著房前屋後又有幾道人影飛身而入。
“季長發!王爺待你不薄,你不思感恩圖報也就算了,為何自甘墮落跟魔尊黨羽狼狽為奸?”洪伯站在莫問身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季長發。
“洪伯,想不到你竟然親自來了。哈哈,你說的沒錯,夜靈王確實救過我的命。可那又如何?我兢兢業業做了十年的青陽守備,雖然沒有造福一方但也自問沒有什麼大錯吧?就因為我當眾替那幾個桑島人說了幾句好話,他就將我掃地出門了。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啊?!!”
“你身為朝廷命官,本就應該知道兩國邦交的禮儀,為何要為了一己私欲強自出頭去巴結幾個外國人?”
“巴結?難道你們現在同意桑島國在夜靈城建立商會就不是巴結了?我隻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跟你們的所作所為想必又算得了什麼?”
“季長發,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國家大事豈是你這般隨意扭曲事實的?”季長發一番胡攪蠻纏氣的洪伯吹胡子瞪眼。
“哈哈哈,隨便你怎麼說好了。總之一句話,今天是我們栽在你們手裡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讓我們投降那是萬萬不能的!”
“你也太看得起自個兒了吧,就憑你們這幾個臭魚爛蝦勸你們投降還不如教豬練武呢。”莫問出口果然非同凡響,一句話就把對麵九個人氣的臉色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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