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鞭子上還帶著尖銳的毛刺,看起來令人觸目驚心。
江氏站在太傅身邊,惺惺做態的模樣令人作嘔。
盛夏意臉色蒼白的拉住太傅的手臂,抽泣著搖晃,“爹爹不要動氣,姐姐不是故意的,我代替姐姐跟你道歉!”
“你這丫頭,實在太會為人著想,她要是有你一半,為父就省心多了。這次你彆管,爹爹一定要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什麼叫規矩,什麼叫百行孝為先,什麼叫禮儀廉恥!”
盛夏言被他逗得破防,沒忍住仰頭嗤笑。
“我說爹爹,你居然還有臉教我做人的道理,那你可懂什麼叫規矩,什麼叫禮義廉恥?”
她的目光突然一寒,看的太傅的手指不由得一縮。
這眼神過於淩厲,單單是一個對視,就讓他雙腿朝後退了一步。
雖然盛夏言並非他親生,但好歹養了多年,一直清楚她的性情,如今怎麼變了個人?
如果不是一模一樣的臉,他定會以為,跟過去的盛夏言是完全的兩個人!
盛夏言壓根不理他是什麼眼神,管他驚奇還是難以置信。
語氣鋒銳的質問,“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倘若你覺得我不學無術,那你這個爹爹又該當何罪?明明我與太子訂婚在先,三妹妹居然從中作梗,跟太子攪成一團,這是不是水性楊花?你教出這種女兒,可知禮義廉恥?”
“同樣都是女兒,你卻一碗水端不平,任由其他子女欺負與我,你的心中可有我這個女兒?多年來你對我又有過多少過問,又可知我的生辰是幾時?倘若你能說出一二,我願意立刻下跪道歉!天底下的父親如果真愛女兒,恐怕不可能說不出女兒的生辰!”
盛夏言措辭更為激烈,到了最後反而狡黠一笑。
在原主的記憶裡,這個所謂的父親,從來沒有記住過她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