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昭心口發堵,好看的眼眸裡也是濃濃的無奈。
“你看不到,我更看不到。”
江照瑩的卦象何止是詭異,細看內裡更是風起雲湧,像是一個死局,又像是一個生局,讓人夾在中間又驚恐又難受。
在欽天監。
他們自詡還有一些小小的本事,可照瑩的命格他們是一點也算不出來,許知硯死死盯著桌上的卦象,濃密的長睫垂下,遮住了他眼裡的恐懼。
第一眼。
他竟然看到了江照瑩已經死了,且怨氣極重。
第二眼。
江照瑩的命格一下子化作了一團濃厚的迷霧,讓人看不清,也碰不得。
魏九昭飲了一口熱茶,他覺得,許知硯也許能看到一點,但他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到。
許知硯指了指身邊的兩名屬下。
也就是方才打宋成玉和沈月芙的兩名屬下,她們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一男一女,模樣生的很好。
“他們兩個是我留給你的人,她叫翡翠,他叫司南,都是十七歲。”
“見過小姐。”
翡翠和司南上前施禮,抬頭朝著江照瑩微笑,那乖巧的模樣,與先前打人的凶狠都不像一個人。
“都打完了,下的狠手,兩人如今都昏死過去了。”
“打得好,賞。”
江照瑩抬了抬手,舒雲便把兩個鼓鼓的福袋遞到了他們的手裡,翡翠兩個謝過之後握在手裡,隨後兩人都有些驚訝。
這裡麵的竟然是金子,而且足有五十兩之多。
“大師兄、二師兄,我會特彆小心,你們彆擔心我,父親那裡還請大師兄多照看,二師兄,我也還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你說。”
江照瑩便把踏雪和踏梅兩位姑姑的事情與他們說了說,隨後讓舒雲拿了一顆解毒丹出來接著道。
“從她們的麵相上看,應當是出自良善之家,父母不會太差,她們父親再不救治的話,應該是熬不過今晚的,一旦熬過了,至少有七十的壽限。”
“這是小事,我馬上安排。”
院子裡的燈熄了幾盞,窗外明黃光芒暗淡了一些。
見時辰差不多。
許知硯和魏九昭正要起身告辭,江照瑩卻是笑著與他們說道。
“今晚的觀鶴樓有些氣運,我想過去看一眼,兩位師兄去嗎?”
許知硯自是點頭。
“好。”
魏九昭站了起來,氣宇軒昂的俊美模樣當真是賞心悅目,他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