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已經是下午了,小姐,您感覺可好些了?”
想起小姐半夜突然間高熱,舒雲和舒雨就一陣一陣的害怕。
原本。
舒雲起來想問小姐要不要喝點水,結果沒人應,舒雲當時就腿軟了,爬起來衝過去掀了帳子一摸,人就跌坐在了床邊上。
舒雨聽到動靜,急忙掌了燈過來。
兩人一看。
小姐額頭滾燙,但臉卻是蒼白無色,在被子裡渾身發抖。
空留小居刹那間燈火通明。
周大夫趕過來給她診脈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
看著她們內疚的模樣,江照瑩虛弱地彎了一下唇,握住她們的手。
“好多了,就是沒什麼力氣。”
轉頭。
她看向在一旁配藥的周大夫,少年身形修長,生得很俊,就是臉色不怎麼好看。
“若穀,我不是故意生病的。”
周若穀沒有說話。
將膏藥調好,放在炭火上烤熱,這才走到江照瑩身邊坐下,拉開她的衣裳將膏藥貼在相應的穴位上。
這才冷著臉道。
“你曾答應過我什麼?”
江照瑩垂眸蒼白淺笑,俯身窩進周若穀的懷裡,蹭了蹭。
“我有我的理由,下次我會注意。”
周若穀將她攬在懷裡,輕撫著她的臉蛋,眼中都是心疼。
“我給你做了一些藥丸子,用法用量都寫在上麵,我不能及時趕到的時候,你可以先用。”
“好。”江照瑩點頭,隨後問他“我給你尋的醫書都看完了?”
說起來。
周家是醫藥世家,周伯父又是太醫,根本不需要她尋什麼醫書。
周若穀從小就想當大夫,想進太醫院,但是周大夫卻說什麼都不同意,甚至千方百計阻攔他看任何醫書。
見他沮喪消沉,江照瑩心有不忍,便偷摸尋了好些醫書給她研究。
包括母親的劄記也一並給他看過的。
“都讀完了。”
周穀若點頭,他看著江照瑩蒼白的臉色。
“所以成親的意義是什麼呢?”
江照瑩苦笑。
繼母和宋夫人布了一張很大的網等著她去鑽,她又醉心測算,根本不管這些事情,所以便墜進了萬丈深淵。
可惜。
她算得了天下人,卻算不了自己!
“小姐,宮裡來信了,而且還有好多的賞賜。”
翡翠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