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沉得住氣了。
畢竟,有些人此刻已經嚇得躺在椅子上,恨不得口吐白沫了。
郭興自然也沒將希望寄托在這些人身上,他說完這句話,便是看向了趙庸和陸仲亨。
趙庸神情自若的,就坐在太師椅上,絲毫看不出一點緊迫的表情,而陸仲亨則是盯著大堂之中的棟梁發呆,眼神發散,不知是在想什麼。
郭興說完後,就見這兩位都沒有反應,他不免有些著急,便大步走到趙庸麵前,因為誣陷那兩人造反的計劃,全都是出於趙庸手筆。
現在把天給捅塌了,若是要論罪行的話,那趙庸肯定是首當其衝的。
但很顯然,現在還不是論罪和自我埋怨的事情,他們同為淮西勳貴,已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老趙!你得想想辦法啊!我聽說皇帝已經請湯和回來了,肯定是準備徹查我們這些老弟兄啊!”
郭興欲哭無淚。
趙庸這時才抬頭看了郭興一眼,卻不鹹不淡的說道:“那個報信的人,如何了?”
郭興一愣。
無數道目光也紛紛集中在了趙庸身上。
就連一直發呆的陸仲亨,此刻也看向了趙庸,不由得滿臉好奇。
趙庸兀自起身,在大堂之中慢慢踱步,步伐很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也很有節奏,一股說不出的氣勢,忽的就從趙庸身上迸發出來。
就好似天塌了,都不用擔心!
趙庸一邊慢慢來回走,一邊說道:“在你們坐以待斃的時候,我已經讓人殺了那個斥候,現在死無對證的……”
他猛地轉身,目光在那些淮西勳貴上來回環視,微笑道:“難道,僅僅憑借著一個斥候的片麵之詞,就能夠將我們定罪嗎?”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似乎沒有完全理會話語中的意思。
而陸仲亨則是眼前驟然一亮,他站起身,盯著趙庸,狠狠咽了口唾沫,大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你這話完全點醒我了,是啊!隻要我們打死不承認,那皇帝有什麼辦法,難不成學嶽飛秦檜那樣,整個莫須有的罪名嗎?”
眾人環視一眼,這才慢慢明白過來,不由得仰頭大笑,這幾天心中擠壓的低落情緒,此刻一掃而空,不免有幾分暢快!
然而,郭興看著眾人歡喜的表情,卻有點臨死前狂歡的感覺,他又擔憂道:“那個斥候,是怎麼死的?彆到時候查到我們身上了!”
趙庸淡漠的笑了笑,道:“我花了十萬兩黃金,讓人給他托了話,他死了,我們會照顧好他的妻兒老小!”
“他的兒子,未來會進入官場,至少做到六品官,成為知府,倒也算是飛黃騰達了!”
“我們答應的,會在他的兒子,她的女兒身上靈驗!”
“可若是他不死……”
“我們死之前,會讓他全家下地獄!”
“嗯!就這麼簡單!”
依舊是打一棒子給一甜棗的套路!
郭興咂咂嘴,心想,十萬黃金啊,他一輩子花天酒地都用不了。
但轉念一想,如今皇城都這般戒嚴,就更彆說皇宮了,十萬黃金倒也是殺頭的買賣。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郭興由衷的豎起大拇指。
趙庸卻嘿嘿一笑,看向眾人道:“這可是我全部的積蓄了,給大家辦事,是不是該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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