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上車轉向,阿丙的額頭泛出一道晦澀的紅光,在夜色霓虹的渲染下微不可查。
下一刻阿丙的意念便附在了林福的身上,他本人卻愣在了原地好似睡著了一樣。
彩雲聞著動靜出來,看到阿丙的樣子又望了望漸漸遠去的背景。
她大概明白過來,扛起阿丙把他抬到了屋裡。
林福回到家中果然和林長恭商量起了機密之事。
“你覺得這位楊師傅如何?”
“難測。”林福凝重地說道,“既簡單又複雜,他的心性純粹,但行事卻甚為老練。”
“此話怎講?”
“他明明有極深的醫道卻隱於平凡,最重要的是他還是處子之身卻有了一個五歲的女兒。”
林長恭略有些驚訝地問道:“這你都能聞出來?”
“沒有沾過人事的男人無論多大年紀身上總是有一種稚氣,而真正的男人卻充滿火氣,就像開過的槍和沒有開過的槍終究是不一樣的。”
“是不是說那女娃不是他親生的閨女?”
林福點頭。
“我雖然沒有見過他的夫人,但從側麵了解中那女孩不過二十歲出頭,而那女娃卻至少五、六歲的年紀。”
林長恭突然問道:“你能聞出他身上有內力的氣息嗎?”
福伯搖了搖頭。
“除非他隻是個沒有功力的普通人,或者是已經返璞歸真的真道高手。”
“你趨近於哪種看法?”
“後一種!”
林長恭思索了片刻後才悠悠而言。
“我們林家與三大山門的實力相比並不算太突出,隻因家中老祖是一位真道高手才超然於上。”
林福插嘴道:“如果這位楊師傅是一位真道高手的話足以改變我們林州的局勢。”
“所以,我們要不留餘力地交好他。”
林福卻說道:“如果楊師傅是真道高手的話那就不可能是出自楊州,據我所知楊州並沒有真道高手。”
“作為軍事區楊州乃是玄武軍的訓練場,與中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話又說回來,其他州府又何嘗不是呢。”
林長恭緩了一下繼續說道:“先祖為何要將林家領地取武威二字,卻對長平鎮隻字不提。”
林福悠悠歎道:“我知道中州也有武威城,四大武林世家雄踞四方,其中長平鎮便是林家的地盤,莫非我們這個林家……”
林福尚未說完林長恭便點下了頭。
“雖然老祖未曾直言,但我在學醫的過程中多少看到過家傳古籍中記載的一些往事。”